李嬷嬷拿江敛的话解释:“世子说得对,万一这行宫里也有不属皇上的人呢?要是殿下天天吵着要习武,我们反而不给安排,也不合理。” 李嬷嬷不置可否地离开。 第一天武课。 江敛日复一日给沈无霁上药浴排毒,排毒后的沈无霁天天昏昏欲睡,再加上蹲马步后的酸软感,几乎与李嬷嬷手上的毒药效果一致。 她将信交给驿站,一刻钟不到,信便混着当日的份例回到江敛手中。 沈无霁双手搭在椅背,反着坐在椅子上,边看江敛改东西边疑惑道:“你这不还是李嬷嬷那封信里的东西吗?” 江敛细细写信,冷静道:“李嬷嬷已经放下戒心,信上都是些平常的东西和猜测,光是猜测还不够,要再添点你每天学的具体内容和毒发情况,不然沈周如还是会派人过来看情况,七分真三分假最易迷惑人。” “眼瞎耳聋,四肢瘫痪,神智不清。” 江敛写完了,抬头望他,“只靠药浴还不够,下个月去陶瓷作坊的时候,会有大夫再给你看看,不用担心。一年不行就再治一年,总有根治的时候。” “那几天是下的猛药,正适合在极怒极悲的情况下用,那钱嬷嬷当时是存了让你起不来的心思。”江敛声音渐冷。 江敛装好信,做好标记,一份信按原路送往皇宫,另一封李嬷嬷原来的信送至知闲斋。 沈无霁又一次泡着药浴睡着,江敛在旁边仔细看着这庞大的关系网,最后在李嬷嬷的名字上落了第一滴墨汁。 ‘李嬷嬷的信’与各地请安折子一同被快马加鞭地送至皇帝案头。 现在刚下朝,海隆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傅,下朝点早早就回家歇着了,现在又突然被传到宫中。 进了宣政殿,海隆接过孙云海递来的‘书’,一脸困惑地看皇帝。 海隆便翻着看了遍,一遍后,他压住抽搐地嘴角,“陛下想听什么话?奉承的还是难听的?” 海隆十分不客气地骂:“花架子!还比不上那些斗鸡逗猫官家子弟练的三脚猫功夫,就图个姿势好看。” 海隆:“不如每天围着御花园跑一圈。” 看来是真如李嬷嬷所说的花架子,这江敛想得倒是细。 海隆吃得不爽,离开皇宫后才通过江闲知道了那破书的来历,他奇道:“那小子是怎么说服姓卫的陪他做戏?” 江闲也不清楚,只是琢磨道:“可能是也被抓到了什么把柄吧。” 江闲深以为然。 江闲照着江敛的要求问:“太傅,您认识蓼城那边的人吗?” 江闲低声道:“江敛想查个东西,貌似是跟安妃有关系。” ——第二更——- 卫云平按照密信内容避重就轻写完奏折,李如则是大半时间都不在沈无霁周边盯着,只能连蒙带猜编个皇子日常,而李嬷嬷的密信又是被江敛真真假假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