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望向李嬷嬷, 重复前些日子的话:“陪他玩,陪他闹,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殿下到了叛逆的年龄, 喜好尝试新东西, 不用拦着,他玩腻了自然就不玩了。” 骑马只能说是个运气好的例子,万一沈无霁真的爱上了骑马,那不就违背了圣上的旨意了? 李嬷嬷被他的大胆发言惊得瞠目结舌。 江敛继续道:“陛下旨意只是让殿下于行宫修养,没说是禁足。小孩子天性难改, 侍卫们偶尔松懈了让殿下偷溜出行宫, 是正常的,嬷嬷您说呢?” 江敛淡笑一声, “李嬷嬷不用太过担心, 该教的该学的不能做得太过明显。殿下毕竟有安妃的血脉, 安妃当年是草原雌鹰,一手长鞭让当朝诸位将军都连声称服, 若是殿下连骑马都不会,您做为外人会不起疑?” 江敛颔首:“等卫统领休假回来后,让他教给殿下一招半式,京城富家子弟多多少少都会点花架子,咱们随大流便是。” 于是在沈无霁带着忧愁进入梦乡的时候,江敛已经在背后给他把武课都安排妥当了。 沈无霁带着哈切开始上文课。 沈无霁又打一个哈切,嘟囔道:“不是,我只是睡不醒。” 旁侧的李嬷嬷闻言心一动,睡不醒是那慢性毒药的症状之一,看来世子有定时下毒。 行宫的人少,可去的地方少。 管事李如曾经很隐晦的暗示江敛:“您天天将侍卫和下人们拦在屋外,是不是有些过了。” 对于其余人的质疑和埋怨,江敛淡定道:“不是我要拦,是殿下要拦,你们大可试一下硬闯。” 江敛施施然走出来,对李如道:“李管事,殿下爱上了瓷艺,这里有能烧瓷的吗?” 沈无霁从屋子里探出头来,不满道:“那就弄一个呗,反正我要玩。” 李如差点气结巴,压着声音埋怨江敛:“世子都给殿下说了些什么东西!尽整些不着调的。” 李如:…… 这夫子是他家亲戚,向来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办事,确实怪不到江敛身上。 李如磨着牙齿恨声道:“这样吧,夏江城里有陶瓷作坊,但肯定不能说去就去。下个月安排妥当了,便让殿下去看一看。” 李如同他假笑:“不麻烦。” 李管事跑了。 等终于把所有无关人士打发走后,江敛进屋,拿手帕给辛苦蹲马步的沈无霁擦汗。 江敛带来的人在屋子四周干活,把四面八方的死角都监视上,江敛毫无顾忌地给沈无霁读那些沈周如一辈子都不会让他碰的书。 卫云平休假返回行宫,李嬷嬷和江敛一同去请他给三皇子上课。 李如不赞成额外给沈无霁开武课,但看了下卫云平用一天时间编出来的速成招式后,他也妥协了,这几个动作纯粹是好看,最多带点炼体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