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会死人吗？ 她甚至有点感受不到自己的身躯，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一切都虚飘飘的。 腾云驾雾，一日四万里，是只有趋近仙道的人才能做到的。沉月溪小时候蹭过大师兄的小白云，就是这样软乎乎的一团，却又如雾一样把握不住。 忽忽然，有温热的触感贴上沉月溪的面颊，轻轻抚动。 沉月溪勉强睁开眼，只见到一个逆光而坐的人影。 她也并非在云端，亦不在雾上，而是仰躺在一张雕花床里，身下是绵软的褥子，四周是绯红的帐幔。 谁…… 独特而熟悉的腥甜味道，汇集口腔，从他指上又长又深的伤口。 那也不及她的痛。 他明显也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温柔的舔舐，没有丝毫贪婪的掠取。 刀穿剑刺过的冷硬心脏，终于一日臣服于她的善良纯粹，变得软和。 她的唇，碾在他指下，因就血而愈发糜红，给他一种探进红花心蕊的错觉。 真真幻幻，无心再分辨。他并拢了两指，强硬地抵开了她的齿关，伸了进去，足足两个指节。 察觉他企图的瞬间，沉月溪开始挣扎，侧头欲躲。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有这么恶劣，对她。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背上，有他假惺惺的轻拍。 沉月溪回头，攒眉看着他，控诉他的无状，十分后悔自己的好心。她应该直接用牙啮住他的伤口，咬穿他的白骨，教他痛上加痛，管他是否血流如注。 他自是晓得她在生气，但对着这样的沉月溪，他生不出除了欢喜以外的其他情绪，更谈不上敬畏。 对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沉月溪好像永远缺少防备，明明前刻他才对她做了那样恶劣的举动，还是轻松被他吻住。 她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他们不该做这种事情。 于亲吻之事，他们两个都因没有经验而显得相当笨拙，不会其中的机巧。起先，他们只是嘴唇相贴，渐渐，男人开始不满足于现状。 手上的抚摸也没有一刻停止，从她毫无意义挣扎的肩头，到手臂，以至于侧乳。 她底下没有穿抹胸，嫩黄的上衣近似透明，不用细瞧就能看见她白色的乳、红色的尖。 沉月溪想着，搂住了男人，开始回应他的亲吻，试图以此勾住他，不要低头。 但已足够令他癫狂。 脊柱之下，就是臀胯。 沉月溪想躲，但前后都无退路，憋得浑身筋弦崩起。 粗粝的指腹，光滑的背肌，抚一张上好的琵琶般。 尖端细细磨在软纱上，微微发痒，发硬。 又不禁地，贴着男人坚实的胸膛，磨了两下。 身体，却软得不像话，比初时还无力，要瘫下去一样。 他用手掌托着瘫软的她的背，如嗜血的虎豹，一点点吻舔而下，下巴，脖子，胸口，曲线迂回。 这火，也许早在最初触碰的那一刻，就已经燃起来了，非要烧个精光不可。 被人无情揉了一把。 哼唧声混着银镯响，玉臂垂，臂环落，打在红帐上，漾开一线缝。 她看清了他的脸，听见了他的声音。 沉月溪猛然睁眼，惊魂不定，胸口极速起伏。 竟然是梦。 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