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很快便出来了, 出来后肚子也显怀了,不敢到处瞎跑, 因着段如琅外任的事,严氏伏低做小地对陶言真不断卖好, 巴结得甚是明显,若非见过以往她不讲理的嘴脸,光看此时她的表现,还真以为她是个好人呢。 严氏算盘打得好,江南上任油水可多了去,水土养人风景又美,她过去了不是得享大福吗?没有公婆在前,她自己当家作主,在那边随便一个官职,只要那边的人知道他们是国公府的嫡出一枝, 就没人敢惹他们,不仅如此还都得可着劲儿地巴结,这等好日子哪里是如今可以比得的?她一千一万个想去! 严氏闻言脸色当时就要沉下来,刚沉一半突然想到此时不同往日,打好关系是关键,于是赶紧露出笑脸,这又摆脸又笑脸的,表情很有违和感,滑稽得很。 陶言真被缠得都烦了,强忍赶人的冲动,暗自磨了磨牙,决定来个缓兵之计,看向正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严氏道:“这事我帮你提一提吧,至于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 严氏扶着丫环的肩膀走了,陶言真轻哼一声,严氏即便近来表现好些那也是有所图的,并非是真变好了。 段如谨回来时,陶言真讲笑话似的将严氏的所求说了出来,道:“她自己惹了人后以为别人都是肚量宽的不记着呢,还好意思开口求这求那,我若是她,可没脸向得罪过的人求这些事。” “两三天来一次吧,我要不要特别庆幸一下她没有天天来烦我啊?”陶言真轻哼。 对于段如谨宠老婆的举动陶言真很是欣慰,主动窝进段如谨怀里搂着他的腰,脸紧贴在他的胸膛笑道:“什么坏事都是你做的,什么好事都是我的功劳,次数一多谁还信了?到时你要被公婆训是老婆奴的噗。” 他们小两口夫妻好到是事实,没有真正红过脸,就上一次闹矛盾也只是冷战了两天,过后又好得蜜里调油。 再之后陶言真偶尔也会因为这因为那生气耍小性子,经过几次口角,她总结出了个经验,那便是凡是因为她吃小醋耍性子的矛盾,段如谨当时生气,但两人和好之后他则心情大好,对她也粘得慌,那是大男子渴望依赖、被重视的劣根性在作祟。 于是陶言真心中有了计较,时不时地便会选在大姨妈来时耍个小性子,当然都是为吃小醋,她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不会将段如谨惹怒,却又能令他感到男人自尊上的满足,隔长不短来那么几回,反到给夫妻两人增加情趣了。 小两口亲密了会儿,段如谨搂着陶言真说起别的事来:“孟欣还真算是有本事的,被我的人打压着,居然还慢慢地将生意做出样子来了,孟怡被梁家休弃之后,孟家人便自梁家庄子离开,起先还是租个院子住,现在刚两个月不到,孟欣就拿做生意赚来的银子买了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现在全家人的花销都是她在承担着。” “孟欣虽然赚了钱养活一大家子,但却得不着好,全家都觉得是她害他们如此的,所以吃她的用她的觉得理所应当,她日子不好过,我安排的人再时不时地对她家人煽风点火下,有的她受的。”段如谨唇角翘起,心情很是愉悦,没有什么是比见孟欣日子过得不顺更开心的了,他也无须对她的事过多干涉,只让人去挑拨几下就起到作用了。 段如谨揉了揉陶言真的脑袋摇头道:“那到没有,孟怡不是那样的人,她会怪老天对她不公,怪梁家不通人情,说不定还会怪我当日躲得太过头害她被人关注了,总之不会怪到孟欣身上去,听下人回报她回去后一直帮着做活和伺候长辈呢。” “你呀,你就不能乱吃飞醋吗?”段如谨没有生气,不但没生气,脸上笑容还愈加灿烂起来。 段如谨闻言眼睛顿时一眯,威胁着道:“你敢说为夫不好看,让你尝尝看 说完后段如谨一把抱起陶言真,将其扔到床上随后附身其上阴笑着:“敢嫌弃我,一会儿就叫你夸我长得俊!” 被美女勾引,男人禁得住诱惑才怪,段如谨眼睛一暗,一把将床帐放下,搂紧正施展媚功的陶言真便又亲又吸起来。 过了几个月,严氏折腾了一天半的时间,最终生下了名女儿。 严氏见自己生的是女儿,当场便掉泪了,被下人以坐月子哭以后坏眼睛为由吓得止住泪水,只是心情很不好,没生成儿子,她底气也不足,想着差陶言真太远,心气更不舒。 不是没找过安国公,谁想没讨来帮助,反到被安国公训斥说做了错事的人没资格享福,只能吃苦,这还不算什么,令他承受不住的是亲生父亲居然说怕他不学好做下令国公府丢脸的事,特地走关系将他调到没油水可捞的穷地方,还警告他那边有安国公的人盯着,他若是不老实做下不好的事可要掂量着了…… 段如琅带着桃心去上任没多久,白氏便临盆了。 段如曦很高兴,抱了会儿刚出生的儿子便进产房陪白氏了,除了有事不得不出门,他只要有空便一直陪在受了大罪的妻子身边伺候着。 严氏却不像陶言真那样高兴,长房和三房都头胎便生了儿子,而且两妯娌的丈夫都对她们极好,自己呢?生了个便宜货,结果丈夫去外任不知几年能回来,她不能跟着去,没男人在她上哪再生去? 日子平淡地过着,在白氏儿子满月当日,陶言真吃早饭时吐了。 国公府上下知道信儿大喜,唯独陶言真没有太多喜悦之情,不为别的,她好容易恢复了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没美多久呢,影响她身材的事又来了,这个死段如谨,天天晚上那么卖力,看她又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