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侯生日宴办得相当热闹,很多都被邀请了,景阳侯夫特地写了请贴让来参宴官员富商们的妻女都一同来了,美其名曰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多聚聚,顺便让自己二女儿与京中女眷们多相处相处。 谈起这位贵府千金,无不挑大拇指夸赞,为何?才女啊! 一石惊起千层浪,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居然会有这等才学,尤其是模样好气质好家世又好,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姑娘啊,一时间上门提亲的更多了。 这动静太大,皇宫里的皇帝等都听说了,尤其太后娘娘,出了这等才女,她便想见见,于是就命去景阳侯府传话,让景阳侯夫第二日一早便带孟欣进宫给她看看。 于是有心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听到好她们见太后的大致经过,听说太后见了孟欣后直夸她是个聪明且端妆有礼的,赏了很多东西,还让她将之前唱的那首曲子再唱一遍,听完后觉得词确实不错,曲子也比时下流行的曲子很不一样,于是太后很高兴。 皇帝欣赏有才学的,见到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孟欣自然将其叫住问了些话,“有心”又打听到当时惜才的皇帝与有才的贵女聊了好一会儿,很欣赏其才学,赏赐了很多东西,还亲口封其为第一才女。 御赐的牌扁,这是莫大的荣幸!景阳侯开心坏了,当时便让将牌扁挂孟欣的院子大门上方,因开心他家又宴请了许多客来。 一时间,公主们,郡主们,所有的贵女们均以结交孟欣为荣,景阳侯府每日收到的邀请孟欣去赏花赏菊赏各种东西的请贴无数。雅文言情首发 “是吗?圣上是个爱才的。”孟欣没太意,继续画着院中的一株月季花。 听出景阳侯言外意的孟欣作画的手顿了顿,柳叶般的细眉轻微皱了皱,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一名身姿挺拔,俊逸非凡的男子,俏脸隐隐有些发热,对正期盼地看着她的男道:“父亲,女儿只想寻个一心对女儿好的男,不想进那等复杂的吃圈子中受苦。” 孟欣再没了作画的兴致,让丫环收拾了她便去了书房,将自己锁书房内后,便自一个上锁的盒子中取出一副卷好的画,慢慢地将其打开,那个时时盘旋脑海中的男画相便出现眼前。 孟欣只这一晚还有功夫纠结这档子事,第二日之后她的世界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说来也奇怪,那阵子段如谨正好不知忙些什么,所有上门的都没有见他本,只从下口中得到他留下的只字片语,大意是让他们稍安勿躁,等他回来后会给他们一个解释。 就这么耗了几日,孟欣的名声已经大到一定程度,且皇帝已经发了牌扁,对孟欣兴趣又极为欣赏,眼见就想要来点发展之时,段如谨回来了,再然后当日看过那些诗句的学子们见过段如谨之后便义愤填膺地开始大骂孟欣盗用他诗句,罪犯欺君。 “听说没有?那个被圣上亲赐第一才女的孟欣其实是个大骗子?” “这可怪异得很,到底这些诗是谁做的?” “古本?可还留着?” “可惜,既然是古本,那一定价值连成,怎么就烧了呢?” 这家酒馆谈,那家客栈也有不少说,街上路过遇到熟的,还有茶馆,杂货店等等。 “那还用说,当然是她无耻!景阳侯生日之时可有当众问过这诗是何时做的,她回答说是两日前刚刚做好,还称是她着急要为景阳侯做些什么哄他开心,谁想急得疲惫之中打了个盹,半梦半醒之中灵感突然就来了,于是便作了这么首诗,不少还夸她孝顺,而安国公世子可是很多天前便抄录了这首诗,之后孟二姑娘6续作出的几首诗也抄录的书册之内!” “以为呢?还是太年轻啊,为了赚名声,这等下作事都做的出来,就没想过天外有天,绝迹的古本不只有一本,或是就算只有一本但看过的她又如何保证一定只有她一个?” 这档子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皇宫中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弹劾景阳侯欺君的折子一道道地送到皇上面前。 毕竟孟欣曾当众亲口说过诗是生日宴前两日所作,而段如谨则是于这之前便拿出书册给学子们看过 “朕的牌扁都赐给了们,还亲口封了她第一才女的称号,们是不是很开心?心里还骂朕蠢呢?”皇上脸色铁青,瞪视着跪地上的景阳侯等。 孟欣脸色苍白地跪地上,眼神已经没了焦距,整个像是失了魂的娃娃一样没了生气。 书册摔到景阳侯身上又弹到了孟欣面前,这下孟欣终于有反应了,哆嗦着手拿起身前的书册,翻开一看,双眼立时圆睁,大气不敢喘地将快速翻着,不一会儿功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不可能,不可能。”孟欣仿佛受了很大刺激,惊恐地将书册扔至一边,仿佛它烫坏了她的手一般。 “臣女不知要如何说。”孟欣还没有自看到书册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掉着眼泪摇头。 景阳侯夫妇闻言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下一瞬便晕了过去。 但后悔也来不及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孟欣好容易自一个普通的商户女子变成了侯府贵女,可是好日子没有过多久就被贬为庶民了,这强烈的落差令她很不甘心。 抄家之时,府外围了很多,都指指点点地看热闹,而平时与景阳侯交好的官员们则一个都没有出现。 随着失了爵位的孟父孟母往前走之时,突然感觉到一道注视,心跳了跳,猛地抬头望去,那个一直徘徊她心头的俊朗男正向自己这方看着,不多时他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