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木工!” “我会打铁。” 刚刚被扣下来的一个济南知府的帮闲,瞪大了眼睛,突然一下子也举起了手:“我会雕刻技术,我能有三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吗?那我还做个屁的帮闲啊。” 刘茂袍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一个最低级的锦衣卫的肩膀:“你来不来咱们这边当兵?每个月五两军饷,包吃包住,顿顿有肉。逢年过节还有特殊补贴,对了,每年还有固定的探亲假呢。” 旁边另一个低级锦衣卫“啪”给了同伴一个大嘴巴子:“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反贼不反贼的?对我的老板说话恭敬些!我跟你讲,给我银子的就是爸爸,欠老子饷银的朝廷才是反贼。” …… 济南南边,泰山山脚下。 “这一次败得也太莫名其妙了。”李过有点不服:“那李岩果然是个混蛋,几句话,把咱们十万大军给说散了。牛金星要杀他真没错,他只会乱我们军心。” 刘宗敏:“还是先解决肚子问题吧,我饿坏了。” 李过抬头一看,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庄,看起来有几十户人家的样子,不由得大喜:“叔,前面有个小村。咱们要进去宣扬‘不纳粮’的儿歌,又把他们收入部下吗?” “走起,抢起来!” 一群悍匪,对着小村子冲了过去。 闯王、李过、刘宗敏和最后的十几个悍匪,一起冲向了小村庄。 村边有几片农田,长着一些不太精神的庄稼。 一个老农夫,正在田地边辛苦地挖掘着水渠…… 旁边田地里的农妇们吓坏了,惊声尖叫,向着村子里跑去。 “今儿个老子要大开杀戒。” 很快,村子里响起了空心竹子敲响的声音,空空空空,声音尖锐刺耳,连半山腰上的普照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山下普照村的竹梆子声音,传到了寺中,寺中的和尚自然也听到了,一群和尚都跑到山崖边向下看。 “怎么办?我们要去帮忙吗?” 普照寺里一阵混乱…… 和尚们定睛一看,这大和尚是山西普救寺的主持,法号战僧。 和尚们道:“战僧大师,去不得啊,那些贼匪太凶残了,你看,他们还在杀人呢。” 和尚们:“他们会连你一块杀的。” 说完,战僧拿起一根哨棍,大步向着山下跑去。 李过一刀砍在一个村民的身上,接着跟上一脚,将那村民踢翻在地,村民受了重伤,只有哼哼的力气,再也无法阻挡李过了。 草屋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站在一个米缸前面,一脸惊惶地看了一眼李过,又转头过去,看着受伤倒地的男人,眼中全是哀痛…… 女人知道,一家人都死定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屋后半山腰上的普照寺,哀哀地乞求了一声:“佛祖救我。” 女人惊骇大哭。 李过猛地一下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壮实的大和尚,手上提着一根哨棍,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战僧:“这怎能算作闲事?” 散在村子里各处为恶的悍匪们,暂时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起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战僧却依然保持着淡定的表情:“阿米偷佛!还请诸位施主高抬贵手,放过普照村的村民……”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个悍匪上前一大步,手里的腰刀狠狠地砍向战僧的前脸儿。腰刀脱手飞出,险些伤到自己人。 一句话没说完,另一边一个悍匪又冲了过来,一刀劈下。 “砰!” 战僧:“就此收手如……” 战僧侧身要躲,这才发现,这次的敌人很厉害,比刚才的两个悍匪厉害得多了,刀法中还有变化,这一刀着实不好躲。 只听到“铮铮铮”连续几声,李过的腰刀与他的哨棍连击数次,每一击都很有力。 战僧脚下一勾,李过噗通一声倒了。 战僧:“请离开吧。” 战僧的棍子悬在了李过头顶上。 战僧这武艺,还真是吓了悍匪们一大跳。 战僧:“你是他们的头头?” 战僧盯着闯王的脸仔细看了几眼,好吧,看出来了,这人还真是有点领袖气质的,刚才这番话也说得漂亮。 闯王对李过使了个眼色:“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