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了老远,但这张脸也能吓得闯军屁滚尿流。 他身后的六百名悍卒,战斗力也极为彪悍,一看就是边军级,关键是,这么猛的士兵,使用的兵器还十分先进,轻量化的铝合金铠甲,新式火铳配刺刀,加上手榴弹,腰间还挂着红缨大砍刀,一个个武装到了牙齿。 这股军队加入战场,横向一冲。 若是十万人都能战,那以十万对这几千,倒也绰绰有余。 转眼间,闯军全军崩溃。 听他说完嘛 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御书房,对着朱由检就是一阵嚎叫:“兵部尚书孙传庭,于淄博击破闯贼,十万闯军灰飞烟灭。” “当真!”小太监:“锦衣卫的密报与孙传庭的报告同时到来,作不得假的。” 闯贼是天下最后一股流寇了,闯贼一灭,这内部可就真真正正的彻底太平了啊。只剩下外部还有一个建奴作崇,哈哈哈,朕果然是大明朝中兴之主,盛世之君。 朱由检点了点头:“放心,你受的委屈,朕是一定会为你找回来的。” 济南城外,近十万的贼军,正在被孙传庭的人管制着。 孙传庭则分兵拦截,追捕另外的几万人。此时天下已近太平,不再像数年前那样满天下都是流寇乱窜。所以这几万人也没什么地方好跑的,向前跑进北直隶会直面京城,他们还真不敢。 向东是大海,还能跳海里去不成? 十万贼军现在有点慌。 而且他们还面临着一个相当现实的问题,就是没有粮食了。 十万人啊,整整十万人堆在济南城下,这里的官府肯定养不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最终的下场,只怕会非常凄惨。 李岩和刘茂袍两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李岩这才爬上了城墙,站得高,看得远,拿起一个铁皮喊话筒:“诸位,无须害怕。你们中的大部份人,与以前那些烧杀抢掠的流寇不一样,你们是被我那个‘不纳粮’的错误想法给骗来的普通老百姓,你们的双手没有染上血腥。” 李岩道:“以前的那些流寇,他们烧杀抢掠,通过掠夺别人,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你们中大部份人不是这样的,你们只是想要反抗暴政,只是想让生活过得轻松一点而已。你们也没有迫害别的穷苦老百姓,只是抢了官府的仓库而已。” 李岩话风一转:“我虽然在不纳粮这件事上想错了,但对于反抗暴政这一点,想法依旧没有变。官府若是个坏官府,不顾及民生,只知道剥削与压迫,那你们站起来推翻官府的行为,就是对的,没有什么问题。” 十万人一起起哄,他们真没想到,李岩会飙出来这样一句。 只是,这样当着十万人和官兵的面,背后还有一个诺大的济南城,不知道多少官员听到了这个话,这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济南知府气急败坏地跳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群衙役、捕快,还有一群锦衣卫也跟随在侧。 李岩嘿嘿一声笑:“我还没讲完,不能下来。” 济南知府大怒:“来人啊,把那书生拿下。” 十万俘虏大声呼叫起来,有人想冲上前来帮忙,但他们的武器早就已经被收缴,身边又围着孙传庭麾下的“官兵”,这使得他们不敢动弹,只能口头上支援一下李岩。 “官兵”居然往城墙的阶梯上一挡,把济南知府的人和锦衣卫,全都拦在了下面。 孙传庭耸了耸肩:“也没啥别的意思,他话都没讲完,你就要拿人,也不太好吧,好歹听人说完呀。” 孙传庭:“啰嗦!来人啊,把济南知府等人,全部扣下,安安静静听李先生讲话不好么?” 陈千户分开手下走上前来,摆出一张诚恳的脸,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道:“委屈知府大人先跟咱们……” 陈千户:“……” 一群人心里都在想:糟糕了!这孙传庭派出手下的吃人家丁来对付我们。莫非,是和反贼一伙的? 欠我军饷的才是反贼 “你!你是老八队的,郝摇旗!” “我认得你……” 有人还人在俘虏群里,找到了闯王最后一个军师,宋献策,将他也反扭着双手,推了出来。 李岩叹道:“这个我还真信,宋先生一向不曾为恶,有一次闯王赚开一座城池之后,牛金星严刑拷逼当地乡绅富户交出所有财物,是宋先生说‘天象惨烈,日色无光,亟应停刑’,才避免了一场毫无意义意的杀戮。” 李岩:“三管事?何人?” 既然李岩都说他不是坏人了,高家村自然也不会为难他,刘茂袍甚至对着宋献策招了招手,笑道:“宋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啊?我们这边着实缺少人手,尤其是识文断字之人,可宝贝着呢。” 一个大礼拜了下去:“那就请多多指教了。” 孙传庭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闯王又跑了?这家伙还真是跑得贼快。” 孙传庭长长地叹了口气:“身边只有十几人的话,那可真是没法找啊。” 孙传庭只好道:“恶人自有天收拾,这件事,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可怎么办? 船上沉沉的,全是粮食,每一船怕是都有十万斤不止。 “这……这是什么情况?” 刘茂袍低下头,听了听胸前刺绣天尊说的话,然后猛地一抬头,精神大振,跳上城头,从李岩手里拿过铁皮喊话筒,大声道:“城里城外的老百姓们,大家都听好啦。这些粮食,是天尊他老人家赐下的。从今天起,将进行名为‘山东大开发’的行动。招募大量工人,对山东进行建设,修桥补路,建造各种工厂……我身后的这些船上的粮食,就是用来发放工钱的……”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呢,济南城里城外,大量的老百姓几乎同时大喊起来:“我我我我!选我!我要来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