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忠军开始行动了,三千悍匪,带上一大堆攻城器械,开始向着永济古渡水寨进军。 …… 斥候飞快地报了进来。 一场激烈的斥候战率先打响。 王国忠的斥候数量当然不可能比得过皂莺整个骑兵营,三百骑兵在外围一阵追砍,没用多长时间,就将王国忠军的斥候全部赶出了十里开外。 掀开土坑上面覆盖的草皮和木板,跳进坑里,然后再把土板重新盖好,草皮归位。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他带着笨重的攻城器械,一整天才走了二十里。 但是夜袭敌营虽然容易成功,却也被敌将趁黑逃走,高家村不想打草惊蛇,当天晚上并没有夜袭他。 第二大清早…… 还是那个使者,又一次跑到了水寨的大门口来:“邢红狼,最后给你一次受抚的机会!” 与此同时,正在赶来永济古渡准备摆“降人酒”的三边总督杨鹤,突然在半路上碰上一骑信使,那信使一见到他,就哇哇大哭起来:“杨大人,杨大人,我是永济邢红狼的手下,我们被人给欺负啦。” 信使大哭道:“我们驻扎在永济古渡码头,等着杨大人去招抚我们,没料到,那新上任的蒲州副将王国忠,刚上任就要收拾我们。我们拼命解释,说已经准备向杨大人投降,受抚了,但是王国忠根本不理会,他非要打我们。” 信使:“不知道啊!也许……也许是我们以前不听王嘉胤调遣,王国忠还怀恨在心吧。”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杨鹤赶紧对手下们道:“快快快,让车马都走快点,本官要赶紧去古渡码头……” 王国忠第一次玩上了官兵才能玩上的大型器械,那还真是志得意满,再一挥手:“投石机也跟上。” 十五辆楯车一字排开,厚厚的木墙下面装着轮子,并排在一起前进,就仿佛一堵巨大的墙壁在前进。 而且,这个法子中西方通用。 不过,高家村的火铳兵们看到这个东西,却一脸的淡定,根本不带怕的,不少人转过头去,看向了躲在寨墙后面的五组炮兵。 “不要急着出手!”老南风大声叫了起来:“炮兵不要急于出手,你们的射程太远,火铳兵跟不上,不要敌人一进入你们的射程就开炮,给我等着,等到火铳兵也能出手的距离,你们再打。” 炮兵们按捺住自己发痒的小手手,开始期盼着敌军赶紧进入自己的射程了。 心情不禁大好:“哈哈哈哈,邢红狼看到我的楯车,傻眼了,她傻眼了,她现在肯定正在考虑怎么逃跑了。” 王国忠军,不断向前推进。 推着楯车向前时,自豪感差点要从胸膛里喷涌而出。 “你有火铳兵了不起呀?来打我呀!” 但老张飞的部下是找不沾泥汇报的,而不沾泥因为王嘉胤“招收”了邢红狼部一事,一直都对王嘉胤不满,这种重要的事情,当然是不会告诉他们。 这等起来还真是有点让人着急! 就在这时候,王国忠的投石机,也已经进入了射程范围了,不多,四台,它们在距离数百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一群流寇兵开始忙活,将牛筋拉下去,崩紧了,然后将石头搬起来,准备放进投臂的勺子中…… 再等人家就要对自己扔石头,那可就要有伤亡了,天尊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伤亡。 “好咧!”炮兵们早就已经等得饥渴难耐,立即打开寨墙上的射击孔盖板,将黑乎乎的炮管给伸了出去,然后点燃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火绳…… 然而,那些大石头还没来得及搬进投臂之中呢,就听到“轰轰轰”连续几声巨响…… 王国忠一听到这声音就 赶紧向着前线看去,只见推在最前面的楯车“咔嚓”一声碎裂开来,一颗黑乎乎的铁弹,从破碎的楯车位置继续向前飞,将躲在车后的士兵们砸得人仰马翻,东倒西歪。 一转眼的时间,五辆楯车被击毁! “火铳兵!开火!” 寨墙上的射击孔同时翻开,伸出数百支黑乎乎的枪管。 大片白烟冒起,子弹像下雨一样,对着楯车倾覆的缺口轰了过来,楯车后的贼兵顿时死伤惨重,还活着的人怪叫着向旁边的楯车后面躲去。 对面居然有大炮? 邢红狼一个小小盐枭,怎么弄出来的五门? 在这一瞬间,王国忠满脑子的骚想法,最后却都化为了一个字:“逃!” 和敌人接火只需一瞬间,他就能判断出哪边能赢!过去的几年里,他一次都没判断错过,因为每次结果都一样:“我会输”。 王国忠发挥出流寇头目的优良传统,一勒马疆绳,就打算先撤了。 战场两侧的地面,突然一下子掀开了数个盖板,哗啦啦一下子泥尘飞场,出现了几十个土坑,每个土坑里冒出了五六个士兵,他们同时举起了火铳。 他还没来及有任何想法,两侧的火铳兵就同时开火了。 火铳兵们首要的攻击目标,就是王国忠。 王国忠连人带马,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 有人在喊:“老大死了!” “将军和老大现在还有什么分别?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