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点了点头:“我尽快将这件事带回去,村子里会安排人处理的。对了,禾教习和白先生都让我转告你,高家村已经开始图谋白水县、韩城、大荔县这三个地方,黄龙山里的基地也在扩建,现在摊子铺得很快,人力不足,没有办法再给你增加兵力了,你这边看情况,可能需要在山西扩招一些士兵。” 韩城这地方,属于西安府同州潼关道所属。 但明朝时候的“道”,却带有军区的意思! 例如河东道,管辖着中原地区最大的产盐重地,解池,朝廷在河东道驻扎着重兵。 王左挂曾经两次攻打韩城,都被猛人打退了,这个猛人就是洪承畴。 老南风抱了抱拳,不说话了。 好好放哨 他又得在这里停留个两三天才能回去。 “高家村那边,已经在准备入驻潼关道的韩城了。”邢红狼道:“而我们这边的动作也不能太慢,免得让家里的人看了笑话,咱们现在寨子也立稳了,先一步派去蒲州的商人们也去了,接下来,就该向着解池出手了,尽快把盐弄回去,才是正道理。” 皂莺:“这次去可不是打仗,而是和解池边的盐匠们接触,老南风将军就不必去了,你还是留守寨子,保证咱们的古渡码头安全为佳。” 邢红狼道:“解池北岸的河东城(现今山西运城)里面驻扎着大量的官兵,所以我们只能偷偷摸摸前往解池的南岸,这事情需要用到的人手不多,我会带着铁鸟飞一起去,皂教习带少量的骑兵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便是,我看这样,皂教习还是带五十骑和我们一起去吧,剩下的骑兵交给老南风将军暂时代管着。” 老南风嘿地笑了一声:“末将当然会!咱们混边军的,哪有不会用骑兵的道理?” 大伙儿心里都暗想:有老南风这么一个人在队伍里,还真是挺安心的。 高初五和老南风两个男人留守寨子。 这一刻,女人还真是顶上了半边天,甚至还比半边多了一点点。 然而…… 归入不沾泥第五队,老张飞的部下。 另一名斥候点头:“看方向,他们是去解池了,解池离地此一百里出头,大清早这个时间出发,骑马赶路,加上半路上休息吃饭的时间,到达解池时肯定已经是半夜三更,此去肯定是搞私盐。” “邢红狼既然不在,那这河边小寨子,就不难打罗。” “喂,别忘了江上的船,那船放起炮来,太可怕了。” 两人商量停当,赶紧向北溜了…… 邢红狼一走,寨子里就只剩下老南风一个人智商在线了。 “什么?她……她小时候居然也会尿床?哇,我家红狼也有这么逊的时候吗?” 高初五和孙家庄的人闹得其乐融融。 老南风登上了新搭起来的箭楼,向着四周眺望…… 这距离,肉眼看不清啊! 他从腰袋里抽出一个单筒望远镜,对着树林里看了过去。 老南风心中微动:如果真是固原的兵,现在还游离在外的,那肯定是加入了流寇,而固原兵能加入的流寇当然是陕西流寇,洛川不沾泥的可能性最大。 两个哨兵吓了一跳:“哎?” 两个哨兵大喜:“遵命!” “看,南边河沿,有个大姑娘在洗衣服,这姑娘长得不错哎,好大的屁股。” 两个哨兵大汗:“将军,我们不敢了。” 两个哨兵:“……” 老南风用望远镜偷看了大姑娘洗衣服几眼之后,满意了,贼满意了,哼哼着小曲儿从箭楼上走下来,一脸快活的模样。 见到老南风一派轻松的模样,战僧微笑道:“将军心情不错,看来周边没什么问题吧。” 战僧:“!!!” 一群人全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老南风,心想:贼军马上要攻过来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一幅很快活的模样?你这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他赶紧打住,马下脸来:“挖射击孔的,动作快点,一天之内,要把剩下的射击孔全部凿好,不然贼军攻过来时,我方的火铳兵没地方开枪呢。” 这他娘的敢不加快吗?要是挡不住流寇,他们也难逃一死。 老南风斜了他一眼:“大师,我看你身形就知道,你是个练家子,功夫好得很,我多半打不过你,高初五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而且你这一身杀气重得很,年轻时没少做杀人放火的勾当吧?” 老南风嘿嘿笑:“为了救这些老百姓,你肯定也得出手,怎么样,要不要把哨棍换一换,我给你弄把大刀来,一看你就是耍刀的好手。” 老南风嘿地笑了一声:“这神武不杀四个字,哪有这么容易做到?依我看啊,杀一人而救两人,也是大功德,大师以为如何?” 老南风大笑:“大师,你这个叫做贪心!” 老南风摇头,转身就走,不消片刻,就走到了战船前面,那战船的船长还在船头坐着,百无聊赖地看民夫们搬动货船上的货物呢。 船长笑:“是啊,指挥着这么厉害的战船,却没什么机会出手,有点恼人。” 这句话让船长精神一振:“嘿,那我……” 船长大急:“为啥?好不容易有个出手的机会。” 这句话让船长一醒,对啊,自己这船十二门炮架在这里,流寇哪里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