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易容,只不过是改变了一下形象而已。”湘玉说道。 “说实在,刚开始连我都被瞒过去了呢。”陈默幽幽地说道。 “而且他还假意眼睛不好,所以一直戴着墨镜,索大的墨镜几乎将他整个脸部的三分之一都给遮挡住了,所以不注意的话,我们是看不出来的。”湘玉补充道。 “可是,他为何要大费周章这么做呢?”我问道,眼睛看了看周蓝,又看了看陈默。 周蓝的这句话,让我心中猛地一惊,难道说,那天晚上在书房中,与爷爷谈话的那个神秘人,竟然就是教授吗?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到了这里,我已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像所有被卷进来的人,背后都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周蓝听到我说得如此的动情,像是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小沧,其实我这些年过得还真不错,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凄惨,只是比你早一些参与到星盘这些拉拉杂杂的事情里面,所以知道的东西,会比你早一些而已。” 听到我们这么说,周蓝和陈默相视一笑,但是都没有开口。 “小沧,你可能忘记了,咱们的母亲,也姓陈。”周蓝笑了一笑,随后说道。 难道说,母亲的这个陈与陈默的那个陈,其实是同一家人吗? 难道我和陈默居然是表兄弟? 我睁大着眼睛盯着他们看,脸上是想要一个解释的表情。 “可是,为何母亲从来没有提起过,而且周家似乎与母亲的娘家人,也从来没有往来,这里头有什么特殊的缘故呢?”我的语速很快,根本就掩盖不住心中的焦急。 “当年教授将周蓝抱走之后,姑姑曾多次上门祈求要看儿子,但是基于组织上的纪律要求,教授每一次都拒绝了,因此,姑姑就在陈家的门口焚香立誓,此生与陈家,老死不相往来。”陈默说道,脸上满是忧伤的神情。 原来,母亲并不是像爷爷奶奶说的那样冷血无情。 “陈默,你说的组织上,是不是指的就是归一院?”我目前只能想到这个。 这么说来,我们的对手,是超乎想象的强大。 “快走吧,这归元丸的药效只能维持三个小时,这洞穴的空气里面,与我们寻常的空气不同,含有未知的物质,如果刚刚我们没有吃下那颗归元丸,只怕现在还在流着鼻血呢。”陈默催促着我们。 刚刚我们一直在聊周陈两家的事,所以她没有插嘴,这下子陈默这么说,她也接着说了一句。 这我们才刚走了百来米,陈默和周蓝突然停了下来,而且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石俑 “陈默,这些石俑难道会自己移动吗?刚刚我们明明是在那个入口的不远处就发现了这些方阵的,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太恐怖了。”湘玉说道。 “陈默,是一样的,”周蓝开口说道,眼睛却直挺挺扫视着在我们正前方的那个石俑排列的非常紧密的排列在一起的方阵。 见到此状,我也跟着走了过去。 洞穴一旁的那些石俑从装束和打扮上来看,应该就是仆从的模样。 周蓝在方阵里面走了一小会之后,就在一尊石俑的前面停了下来,在其背后细细地摸索着。 但是,周蓝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的样子,而是对着陈默说道:“陈默,你看这些石俑的背后,都有一小处地方突出来,我觉得这些地方可能有点问题。” 我刚好走到他的边上,于是便打着疝气灯给他照亮。 那种铠甲,咋看起来,跟我身上的皮肤病,居然是有点相似。 幸好,我的尾椎骨大小和位置都和常人无异。 “这个地方,可能是一个开光,只是,不知道一手摁下去,这背后在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有可能是洞穴的另外一个空间,也有可能是密密麻麻的铁线虫。”陈默也蹲在一尊石 “可是,不试的话,就永远都不知道这石俑的背后,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呀。”周蓝笑着说道,语气里有揶揄的味道。 “我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与铁线虫交手了。”我也笑着回答道。 一看到这根骨笛,我不由得眼前一亮,因为这笛子与在鄱阳湖老爷庙里的那个晚上,我在厨房外面遇到老庙祝的时候,他手里所握着的那根骨笛,是一模一样的。 这时候,我不由得联想到了在桑浦山下疗养院中,那个神秘的女人与我的奶奶,她们各自都豢养了一种罕见又强大的生物,这是不是就间接地说明了,桑浦山下疗养院中那个神秘的女人,也是许氏家族的后人呢? 我们大家都沉重地点了点头,像是做足了战斗的准备似的。 “不,哥,我和你一起战斗,陈默,你带着湘玉退出去。”还没等周蓝的话说完,我几乎就脱口而出了。 “他们不会同意的,”陈默说着,居然自己径直就将身边那尊石俑尾椎骨上面那一块凸出的石头给摁了下去。 这可真的是人狠话不多啊。 周蓝似乎不大像相信的样子,将在自己手边上的那个石俑背后的那一小块石头也都给摁了下去,但是这四周仍旧静悄悄的,一点过变化都没有。 周蓝说着,穿梭在方形列阵里面,将石俑背后的那块小石头全部都给摁了下去。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由得也吓得大喊了一声,随之后退了好几步。 我捂着嘴巴,快速地摇着头,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这些是真的,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的,脚像踩在棉花上那样,软绵绵的,根本就站不稳。 在眼前完全变黑之前,我见到了周蓝从方阵里面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一把将我给扶住了。 其实我知道自己是没有失去知觉的,可就是不想将眼睛睁开。 我不想让自己成为怪物。 “小沧,小沧,你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如果你怎么样了,那么母亲也会活不下去的,”周蓝的声音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回荡着。 但是,不知为何,从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是我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