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赵琰与宁焕的第一次会面过去了半旬,朝廷正式下达了命他们去塞北慰军的敕令,封赵琰为虎贲军军祭酒,宁焕为虎贲军监军,虎贲军是晋国为哨兵专门设立的军团,军内所有成员都是哨兵,又由国师亲自敲定了一个黄道吉日,在京郊长亭送别他们启程。 赵琰深深地弯腰向他的老师行礼道别,在国师的注目之下登上了宁焕身边的马车,缰绳铮地响起,车轮吱呀作响,车队逐渐提速向着北方前进,赵琰忍了又忍,还是撩开了帘子,把头探出窗外,向着南方回望,入目的是国师伫立于柳绦之下的身影,他雪白的长发在风中与柔软的枝条交织,似是在向赵琰挥手送别。 宁焕骑着马平行跟在车窗的左侧,禁不住向右斜眼偷偷地瞟赵琰,不得不说这向导长得真好看啊,他心想,见赵琰没有发现自己偷看,他就明目张胆的看起来,拿自己的双眼描摹着赵琰的眉目,那眉毛就像是自己老家的阆水,曲度不大,却很舒展开阔;那双眼睛,嵌在不那么深的眼窝中,就像桃花花瓣落在两湾浅潭中,眼尾略微上挑,却又不显凌厉;鼻梁虽高却不锋利,有着流畅的弧度;那两片嘴唇,形状饱满,唇角上挑,使他就算是在不笑时,也透着亲切,让人想要亲近。 车队行进在官道上,马儿的嘶鸣声惊起了栖息在道旁树上的鸟,它们慌不择路,有几只从宁焕面前略过,突如其来的黑影以及鸟鸣惊醒了宁焕,他回过神来,发现那仅仅是飞鸟造成的动静,而坐在马车里的赵琰此时笑眯眯的看着宁焕说:“监军觉得我相貌如何?”“也就一……一般般吧,没什么稀……稀奇的。”宁焕激灵一下,脸上瞬间就腾起了热气,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赵琰这下子扑哧笑出了声,“监军不必感到惊慌,向导与哨兵之间的吸引力是与生俱来的,我想我们之间应该顺其自然,您要是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的让你看,与之相对的,如果我想要亲近您,您可不要拒绝啊。” 宁焕的声音太过微小,以至于赵琰没有听清,但是他看清楚了宁焕的反应,赵琰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就差一个契机,赵琰就能够闯入宁焕的心房,拥有属于自己的哨兵。 若是获知了宁焕的兽型,那么就可以根据他的兽型来决定下一步的计划了,宁焕是赵琰第一次正式地近距离地接触一个哨兵,鉴于他对宁焕之前短短的接触,凭借向导们出色的预知能力,赵琰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在宁焕身上将会找到向哨关系瓶颈的突破口,这是他必须要把握住的机会。 没想到他真的说了,赵琰心想,狼型,今天正巧是晦日,还有大概十几日就可以……他暗中盘算着,找到了突破点。 一反常态的,宁焕命令队伍进入上郡城中歇息,要知道,之前他们为了赶路,都是在野外驻扎休整,毕竟塞北形势紧急,不可浪费一丝时间。这次的指令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宁焕却解释说,是因为中秋节到了,想让大家都好好放松一下。 宁焕说话的时候,表现得很镇定,但身为向导的赵琰还是一下子就看出了宁焕镇定的表情背后隐隐的心虚,他一下子就探知到了宁焕真正的用意,但是赵琰并没有当场拆穿他,反而是随着众人附和,同时称赞他懂得体恤下属。 看着宁焕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期待,他甚至希望时间过得更快一点,立刻到子夜。 大家安顿妥当,大都选择出门逛逛节日中的集市,只有宁焕还待在客房中,与之相对的是赵琰,他这次特意选择了宁焕隔壁的房间,官家建设的馆驿隔音效果很好,为了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赵琰甚至拖了把椅子放在墙边,坐在上面,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聆听。 过了片刻,赵琰估摸着宁焕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也出了门,他倒也不怕丢失对方的踪迹,因为在入住馆驿的时候,赵琰在宁焕的身上留下了一缕精神细丝,他可以感知到属于自己的精神力所在的大致方位。 哨兵走得飞快,赵琰为了跟上宁焕的脚步,只得小步跑起来,但就算是如此,他们两个之间还是拉开了不小的距离,赵琰感觉到宁焕已经停止了移动,他心下有些着急,不得不再次加快速度。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赵琰逐渐减慢了脚步,一阵 赵琰在空地的边缘猛地停下了脚步,眼前的空地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因为几棵三人环抱粗细的巨木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形成了所谓的空地,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仰躺在中间。 哨兵们都有不同的兽型,而他们自身的体质会受到兽型的影响,比如他们大都有着对应兽型动物的发情期,而狼型哨兵的情况则与其他哨兵的有所不同:他们没有传统意义上与动物相似的发情期,与之相对的,他们会在每月的朔日也就是月满之时迎来“啸月日”。 赵琰收回思绪,谨慎的,慢慢的,踏着轻盈的步伐靠近宁焕。也许是刚才的发泄让宁焕暂且压制住了身体里的兽性,他并没有对赵琰的接近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躺在地上,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剧烈喘息。 在赵琰观察宁焕的同时,宁焕也在看着他,强烈的兽性席卷他的身体,他看着赵琰,对方的身形一如初见,那么挺拔颀长,却因为着急来寻找自己罩衫的袖口被森林中的荆棘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赵琰的脸颊也被树枝划出了两道血痕,那白皙如羊脂玉的脸却因为自己染上伤痕,宁焕心中一疼,眼前越发模糊,他用力眨了眨眼,迟疑了一下,心下一横,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赵琰,并向他张开了手臂。 步子迈得由慢变快,最后几乎变成小跑,赵琰来到宁焕跟前,完全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握住了宁焕的双手,“监军这是同意让我来进行精神疏导了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看到宁焕别过了头,一副任自己摆布的样子,赵琰明白现在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时机了。赵琰原本是双手握着宁焕,这下,他悄悄分出了一只手摸上了宁焕的胸膛。 “你可以脱掉我的衣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宁焕的乳头,带来微疼而又酥麻的感觉却没法给他带来实际的身体接触,他忍了又忍说道。 赵琰一边抚弄着宁焕的身体,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宁焕还是别着头不敢正视赵琰,表面上是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可是他的胸膛却向上挺起着,追逐着向导的动作。 若即若离,不轻不重的抚慰可没法完全满足处于“啸月日”的狼型哨兵,赵琰的动作反而激起了宁焕身体里压抑已久的欲望,见赵琰没有安抚自己下身的意思,宁焕只好自食其力,他却不好意思直接用手做,只好小幅度地挺腰把自己的下身往赵琰的身上蹭,粗糙的布料给予了宁焕一定的安慰,但却向饮鸩止渴,远远不能使自己得到满足。 “……哼嗯……嗯嗯”,宁焕像是垂死挣扎的鱼一样,最后重重地挺了几下腰,砰地瘫在地上,无助的喘气,他依旧没能成功发泄出来。 “监军想让我怎么帮呢?”赵琰两手一摊,装作什么都不懂,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 赵琰这次“嘿嘿”坏笑出声,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不打算继续逗宁焕了,于是他扯开宁焕的腰带,短袍制式十分简洁,赵琰稍微一拨,就把宁焕整个人从衣物中剥离出来了。 作为一位狼型哨兵,宁焕的身形特点有着与狼的相似之处,他的胸肌并不过分发达,而是立体有型,精壮的肌肉拉出细丝,随着喘息时隐时现,胸口两侧也有着根根分明的鲨鱼肌;宁焕虽然只有六块腹肌,但是这反而让他的腰身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抚摸上了宁焕的大腿,缓缓向上划过,也在他的心上拂过,仿佛轻若鸿毛,又仿若重如千斤。那双手向上在他的腹股沟稍稍停留,轻揉了几下,终于来到了那个宁焕期盼已久的地方。 赵琰的手从粗壮的根部向上慢慢地爬升,宁焕的肉棒也具有狼型的特征,是由下向上粗度逐渐递减的,即使如此,那肉棒的头部也有鸡蛋大小。赵琰轻轻地用掌心包裹着它,舒缓地摩擦着。 “啷……嗯嗯……啷个教你这么给哨兵做精神疏导的!”宁焕急的连家乡话都说出口了,只要能得到释放,怎么样都行,他心想。 “嗷嗷……哼啊……啊啊”宁焕大叫出声,然后咬住下唇,抑制住自己的呻吟声。又疼又爽的感觉从腰眼蔓延到他的脑袋,形成巨大的快感,他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却看见赵琰一脸无辜的表情,正看着自己的窘态,羞意蔓延心中。 赵琰手上动作不停,沉下心来,第一次尝试与哨兵建立精神连接,他伸出了一缕精神细丝,潜入宁焕的精神海中,赵琰根据宁焕的精神状态,决定释放精神浸润。他的介入使那片领域下起了绵绵细雨。 原本沉浸在精神疏导里的赵琰被身上的痛楚刺激到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快感都不足以让身下的哨兵露出软弱的一面,这让这位表面上温和的向导内心中压抑许久的邪肆一面展现了出来——他想要让这个哨兵再没有力气做出这样的动作。 “监军就别忍着了,纵情享受不好吗?”赵琰故意在宁焕的狼耳旁边低声说道。 宁焕虽然拯救了他的耳朵,但是却让自己胸前的乳珠遭了殃。赵琰空出了一只手来,继续捻弄他一边的乳珠,继续刚才结束的那一轮爱抚,这次他下手变重了,将它从宁焕胸膛上揪起,左右旋转到一个惊人的角度,很快,那颗乳果就变得红得发紫,成了一颗成熟的浆果。 赵琰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的肉棒正在突突搏动,这是宁焕即将释放的征兆。他保持着对宁焕的精神浸润,手下对那根物什狠撸,紧接着又揉了几下顶端的小孔。 云雨暂歇了,只余宁焕躺在地上平复激烈的喘息。 赵琰只能默默忍受身上的燥热,扯下衣摆的一块布料擦拭自己脸上和宁焕身上精液。 一时间密林又回归了平静,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二人一起向丛林外走去,宁焕有事压在心中,凭哨兵的身体,他原本应走在赵琰的前面,但是这次,宁焕脚步迟缓,竟渐渐落在了赵琰的后面。 这时,赵琰感觉到身后一直跟着的人停下了,一路上,他都在暗地里观察着身后的人,刚才感觉到宁焕加快的步伐,还在不由得欣喜,但是对方停下的脚步将这喜悦一扫而空。 这时候,宁焕发觉赵琰也停了下来,对方转过身来,“监军这是怎么了,是我的精神抚慰没做到为吗?”赵琰问到,语气中完全没有流露出自己糟糕的心情,依旧那么地温润。 宁焕心里不是滋味,其实刚一见面,赵琰就在他的心底悄悄占据了一片土地,又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天,好感早就日益生根发芽。要不是宁焕这副别扭的性格,加之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向导哨兵对立的环境里,这些都促使他一直以来对向导敬而远之,在他心里,只要是能远离向导,就可以逃离自己父母那辈的悲剧。凿出了一道缝隙,让宁焕蜷缩在内心深处小小的自己见到了光明,他仿佛将要摆脱过去的阴霾。 宁焕开始向前迈步了,一步两步,步伐越来越快,他几乎是冲到了赵琰面前,这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却像是一个一个的画面挨个展现在他面前似的,宁焕优越的眼力能够很清晰地看见前方的赵琰,此时对方正错愕地看着他,要知道要让这个素来淡定的人露出这种表情可不容易。 赵琰的手被宁焕握着,又看见宁焕认真的神情,那目光中有着信任和绵绵情意,喜悦窜上他的心头,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和付出的真情都没有白费,而是得到了回应。 宁焕和赵琰在中秋月圆之夜手牵着手回到了馆驿,这一幕被队伍中逛完灯会回来的队员们看见了,他们都被惊掉了下巴,眼睁睁看着二者走上楼梯,在走廊的尽头分道扬镳。 老唐伸手弹了小杨一个脑瓜崩儿,“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别管这么多事了,自己都没经历过这些,就别下掺和了!” 队员们这边心思各异,那厢宁焕正在自己的房间中心乱如麻,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索性先放下不想,洗漱沐浴,换上寝衣躺在榻上准备入眠。 一是因为他几乎是头脑一热就迈出了自己一直以来不敢向前的一步,他不确定自己接下来是否还能够像这个月圆之夜一样勇敢; 宁焕一瞬间从床榻上弹起来,双手捂住脸颊,狠狠地将头捶在了被子上,不能再想了,他在内心中哀嚎。 一墙之隔的赵琰心中可就没有像宁焕那么多的心事了,他今晚无疑是度过了这近两个月以来最舒心的一夜,他有种预感,自己与哨兵的关系将会得到长足的发展,因为宁焕的性格虽然别扭,有时看起来蛮不讲理,但他无疑是极为讲究义气的那种人,自己耗费精神力为它做精神疏导,宁焕不可能不为自己做精神补偿,其实自己并没有消耗很多精神力,但如果这两天表现得后遗症严重点,那就能够引导宁焕为自己进行更高层次的精神补偿,向哨关系就指望着双方有来有往,如此这般,不愁二人之间的关系没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