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下楼，只见贺亭衍满身疲惫面色冷漠地进来。见到他也不说话，只是径直地往两人睡觉的屋子里走。 贺亭衍没搭理他，抽回手进了屋里翻衣柜。 “不必。”贺亭衍总算吭声了，但语气冷飕飕的，像是带了刀子。 他拽过贺亭衍手里的衣服藏于身后，见这人发脾气，也跟着没什么好气道：“你这又是要闹哪出？你大娘要给你说亲我也拦不住啊。” 贺亭衍转过身去衣柜拿新的，江敬舟懊恼地别过脸，语气不善道：“你要是走了，以后也别回来。” 江敬舟觉得憋屈，回嘴道：“那是你家，我怎么留？难道要我跟你家里人说，对，贺亭衍一个男的跟我在一块儿了，你们别给他说亲。” 江敬舟的气焰小了大半，别过脸说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家里的事我懒得参合。” “让开！” 贺亭衍只要一对上江敬舟就会变得无法冷静，“是，大夫人给我说的亲事，我答应了。” “你说什么？” 贺亭衍把他从门边推开，正要推门出去忽然胳膊一紧。 他越说嗓门儿越大，“你凭什么答应，我同意了吗！” “相看两厌……”江敬舟松了紧拽着的手，心口酸胀道：“也是，你原本就看不惯我，我也不稀罕跟你有什么瓜葛。” 贺亭衍回首看他，只这一眼便心疼了。他无奈地把手里的衣服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关门后说道：“要入秋了，就别只穿这么点儿衣服，冷了自然会睡不着。” 贺亭衍搓着他的手捂着，软了语气道：“下回还走吗？” 贺亭衍无奈，江敬舟对他总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铁了心肠质说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有人阻着你，还是你娘跟阿姐逼你？ 江敬舟把额头抵他肩上，闷声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屋子里的烛火摇曳，晃得两人的身影在墙面上看不清姿态。 “别闹了成吗？我两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 言闭，他想到了为他而死的江荣远，欲言又止。抚上江敬舟的后颈强行让其抬起头，再次问道：“我是你的谁？” 他什么时候成这样了，这算是他年少时欺负人的代价吗？不过是一句话，想让贺亭衍留下明明有一百种方法，可他就是说不出口。 贺亭衍侧头看他，“你想好了？” 贺亭衍轻笑着没应答，只是脱了外衫坐到床上，一副要上床睡觉的架势。 忙拉拽着贺亭衍，“你不退就别想睡我的床。” “现在是我的，你能不能睡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