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衍率先对照顾四夫人的几人问道：“平日四夫人沐浴是几时？” “为何特别？” 话音刚落，坐着喝茶的二夫人便不高兴了，说道：“可真有意思，老四除了老爷还有谁不厌恶，这府里就没她能看得惯的。” 贺亭衍掐算着时辰，尸体被发现时申时刚过，也就是说凶手作案的时间在未时到申时之间。 侯府外围皆有铁骑把手，不会是外来之人。而四夫人在沐浴期间院外也有丫鬟看守，如果在这段时间中有人出现过，看守得下人必定会知道。 陶先生对贺亭衍问道：“院里偏房的小厨房，你可有去查探？” 但这些东西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且那炉灶中还烧着旺火，锅台里也有大半没有盛出的热水。 二夫人顿时坐直了脊背，道：“是，是啊！那又怎么样？我送老四的宝贝东西可不少。” 二夫人眼神游移道：“大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平日里送出去的东西多了去了，哪儿记得这么多。 两人说了半天，一旁的三夫人却是半天没有动静。见贺亭衍看着他，才出声解释道：“四妹手里有两笔账目不对，所以未时那会儿我去找四妹对账。之后我便回了自己院儿里，有人证。” 相比较其他两位夫人，三夫人言语不慌不忙且条理清晰直说重点。贺亭衍仔细地看着在场所有人的神情变化，并未发现任何破绽。 他重新将话头转回到二夫人身上，问道：“为何二夫人每月都要将半数月银划给四夫人？” 贺方戟怕二夫人把矛头指向他娘，率先承认道：“是我告诉我大哥的，与我娘无关。” 二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生气却又不敢多言。 二夫人拧紧帕子，近似哀求道：“亭衍，这事儿二娘当着众人面儿实在说不出口，要不咱俩私下说说？” 二夫人顿时红了眼，委曲求全道：“至少让下人们跟外人都出去。” 江敬舟犹豫着要走，却被贺亭衍一把拽住胳膊，说道：“你不是外人。” 贺亭衍正要反驳，却被江敬舟抬手制止道：“我出去等你。” 祠堂的门相继关上，他找了处水池边蹲着，烦躁的直搓头发。 他虽嘴上说得好听，什么说了亲也能给他搅黄了。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其实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会跟贺亭衍随时分开的准备。 他蹲了许久也没听到祠堂里有什么动静，腿麻后便干脆跟陶先生说了声，带着找到的四万两赈灾银回四海镖局了。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耍刀，看看时辰实在太晚了便一个人回屋睡觉。奈何身体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边上少了个人睡得他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