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顿时一阵尴尬，因为他在那堆衣料中看到了支刻着仙鹤的火折子，那是昨晚几人偷看时吕鹤拿来烫窗纱的。 如此重要的证据被拿出来，妓子自然是无话可说。这衣料都不用她承认，随便抓个楼里的姐妹问问便知是谁的。 我心想那酒水若是只卖出去两坛怕是不够，便又私下让人多拿了几坛过来。趁着盛秀才半梦半醒，又给灌了些进去。” 妓子颤着身体不敢抬头看，“可谁曾想，我刚拿了那盛秀才的心便看到有人要上房顶，无奈下便只能躲在灌木里藏身。 江敬舟无语，想必这妓子也没想到，火势起来没多久就被他们几个给灭了，生生把这证据给留了下来。 案情到这里真凶也算是落网了，可贺亭衍让铁骑把人压走后却又将老鸨单独留了下来。 老鸨一直强作镇定的脸忽然变得慌乱起来。 说这些话时，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老鸨的神色变化。 只可惜新帝继位后，陪葬陋习是被默许的。这盛秀才不仅没被判押还被无罪释放苟活至今，用着大哥大嫂留下的丰厚钱财每日快活。” 她抬起眉眼看向贺亭衍，“当年将其告上衙门的人便是我，被活埋的女子，是我胞姐。” 杀人犯法！那姓盛的凭什么能苟活至今？还光明正大地用着我姐姐的嫁妆来我这儿喝花酒！”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那盛家的两个老不死知道，死儿子都是报应！” 贺亭衍想问的话问完了，不禁有些失望。是女子陪葬，却与纸婚案无关，更与那刨心案没有半点儿关系。 老鸨双拳紧握跪在地上，一改先前的怒火，说道：“别让吕鹤知道，他好不容易能读上书。” 即便那个人让她恨到了骨子里，比那灌酒的妓子更想将其千刀万剐。 江敬舟怔了怔，看着贺亭衍的背影忽然有些说不出的震撼。 贺亭衍没理他，驱使着轮椅拐进小巷。 两人都没带火，青楼里的铁骑跟仵作还在善后。 许久后出声问道：“这纸婚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办？” 江敬舟：“我跟你去呗，躺棺材什么的，你肯定也不能带那么多手下一起。要不然人多了犯人不愿出来怎么办，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贺亭衍转了个弯打算换一条路走，然而江敬舟却脚踏墙面一个利落地空中翻滚再次站在了他跟前。 贺亭衍没好气道：“让开。” 贺亭衍抬眼看他，沉默一阵后说道：“你要是能把四书五经背全了，我便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