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躺了具用纸扎的男子纸人,同样穿着大红婚服,与女子两手交握。但奇的是,那纸扎男子的心口处有一块破洞,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掏了心。 他向来不信鬼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在他看来就是道士为了骗钱瞎忽悠的。 “因为那女子是活的。”悠悠转醒的贺亭衍看着他手里的图纸说道。 “你醒了?我差点儿以为自己真要背上人命官司了。” 不想贺亭衍却一把拿开不愿还,好奇心促使着说道:“跟我说说呗,这纸婚奇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要是我能帮得上忙,就免了我的抄书可好?”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懂不懂?” 说起来三日期限也快到了,要是解决之法交不出去,你还得跟我一块儿受罚。” 他指着画上的纸人道:“为什么这纸人的心口处也被挖了一个洞?不是说妖吃人心?难道连纸做的那妖怪也吃?” 新娘都盖着头盖看不到脸,可身上的华贵程度却不一样。有的首饰琳琅满目,有的就只戴几个玉镯佩饰。 “为什么说是奇案?因为被刨了心?” “快说说。” “照这么说倒还真是说奇怪不奇怪,说不怪也挺怪。”江敬舟屈膝坐着,单手架在膝盖上坐得毫无礼数。 而眼前的纸婚奇案却不同,人死后才被刨心。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贺亭衍面无表情显然没想搭理他。他倒也没觉得尴尬,再次问道:“那昨晚的那起刨心案,跟纸婚奇案又有什么瓜葛?” 江敬舟眼睛瞪直了,“纸婚啊,死者的枕头边上放着张剪成新娘模样的窗花纸。” “没有,我去查案时,枕头边上没有任何窗花纸。” 力道之大,半点儿看不出来刚才这人像是病的要死的模样。 “你有力气拉轮椅没力气站起身?”江敬舟觉得这人是在耍他,以贺亭衍的身手本事,即便是真瘫地上了也有的是办法坐回轮椅。 他蹲到贺亭衍的身侧,把人胳膊放自己肩上后缓慢地站起身。却不想这人几乎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短短几步路走得他差点儿气绝。 “我!”江敬舟一口气憋胸口,想骂却又怕这人被他给再次气病,不知所谓的嘲讽道:“对,我小,就你大行吧。” 他驱动着轮椅,拨动墙边的机关打开门,出去时忽然侧头对江敬舟说道:“我去查案,若是想看就跟上。” 贺亭衍直言道:“不可以。” 江敬舟跟在身侧仔细看贺亭衍的脸色,苍白的脸恢复了血气,那身热汗退去后还真是跟健康的常人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