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亭衍黑沉着脸,又赶忙改口道:“没有下回。” 贺亭衍抬手收回金线,谁想刚给人松开,江敬舟便摩拳擦掌地往他这儿偷袭。 江敬舟吃痛得捂着胸口,向后退了几步。面前的这个病秧子身手利索面容姣好,怎么看都像是装出来的。 贺亭衍眼疾手快的放出金丝绞线拉住房梁,轮椅倒下时整个人便靠着那金线吊了起来。 贺亭衍的额头冒起了层密汗,变换双腿动作对他而言是极为困难的事。从脚底到腿根,每一寸肌肉都好似有千万根银针扎着,疼痛难忍。 江敬舟坏事得逞,双臂环胸绕着贺亭衍走了一圈后说道:“怎么样,你现在跟我认错还来得及。但要是一会儿被我扒光了吊房梁上,就算是求饶我也不会放你下来的。” 江敬舟往这人背上推了一把,还真是离了轮椅就不能反击。 贺亭衍一口气郁结心头,双腿带来的疼痛让他逐渐失力,右手紧拽的金丝线也渐渐松弛。 “喂,你别……” 他想抬手去扶桌案,却只摸到了放在边缘的案件。纸张撒了半空,两人双双倒地,他自食其果的当了贺亭衍的肉垫。 “贺亭衍?” 贺亭衍是正面倒下来的,此时面颊紧贴着他的颈窝,呼吸时的热气全喷在了他皮肤上,痒得很。 他好像,当真是欺负得有些过头了。 “平日里都吃了些什么,我当你最多也就跟个姑娘差不多。” 他别过头从这人身下爬了出来,正想跑出去喊人,便听贺亭衍须弥道:“药……在桌案的,抽屉里……” 急道:“这么多药,哪瓶是啊?” 他把人扶正了,可贺亭衍却像无骨似的软在他肩上。低垂地眉眼看了一阵后才抬手指着一瓶道:“这个,两粒。” 药效没有想象中的快,吃了药的贺亭衍靠着他虚弱道:“别叫人,别让我父亲知道。” 江敬舟靠着桌案腿坐着,不一会儿靠他身上的贺亭衍便睡着了。面颊通红,身体还发起了高热,唇色也透着层非常人般的红,就像昨晚见着时一样满脸病态。 时而身强体壮好似无人能敌,时而又软弱无力一副病得快死的模样。 要不是碰巧遇到他爹,哪还有如今跟他怄气的这些事儿。 平日里力气这么大功夫也不差,他还以为真是装出来的。毕竟按他爹私下里说的,高门显贵里的人都藏着两副面孔,各个过日子都得套着张皮。 一副双人棺材里躺着具被绳索捆缚的女尸,身着新娘婚服头戴红盖看不着脸,身上穿戴的金银首饰虽未上色却也看得出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