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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倦了重复,想到她明天就要离开,工作之余的时间,毫无期待,空空的房子里没有一点烟火气,对现在的生活愈发难以忍受……就趁着今晚,温晚把想对她说的话,全都说出来。“谢舒毓,你敢承认自己喜欢我吗?”不是朋友那种喜欢,也不是习惯成自然,是一个人对另一人,来自灵魂深处,情与欲的渴望。对视,不过须臾,她疏冷的眉眼,又让人望而却步。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温晚摇头,“但我知道,你不会回答。你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很会装,装作满不在乎,装作云淡风轻,装得睿智豁达,装得天真无辜。其实你心里想得比谁都多,你城府最深,你知道身边所有人的弱点,并熟练运用。当然,我不是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有点厌倦这种装傻游戏。”“另外……”温晚补充,“我也不是在逼迫你,非要承诺些什么。”空气静默。听她说了很多,苦笑一下,谢舒毓远离饭桌,靠坐沙发,“所以你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向我索取的同时,又希望我闭嘴。”说得多好,要人朝前走,又句句把人往外推。“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谢舒毓反问。“我是在给你台阶下。”饭桌前调转方向,温晚直面她,“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样,是我说了就算吗?我找你要,你就能给吗?”莫名的火气窜上来,温晚一把摔了筷子,“你永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高岭之花的样子,我在你面前天天扮丑角,还不是为了配合你,好像都是我在强迫,难道做的时候你没爽?”面皮辣痛,浑身僵硬,像被人扒光衣服丢在大街上,整个人无所适从。谢舒毓手脚发麻,立即就有了应激反应,身体里另一个自己挥舞着三叉戟跳到饭桌。“你在说什么,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是。”温晚有这个自信,“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我比你妈都了解你。”谢舒毓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我是温晚。”她目光平静,没有被对方身上乍然竖起的尖刺吓倒。“不过就在刚刚,我改了主意,我要你现在回答,刚才我向你提出的那个问题。”怕她耍赖,温晚字正腔圆重复了一遍。“你敢承认自己喜欢我吗?”无法再进行对视,垂睫,谢舒毓脸转到一边,“你想多了。”“那你告诉我,到底哪些是我多想,哪些是事实。”温晚真心求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谢舒毓努力回忆,“是那个吻,你为了摆脱一直在骚扰你的上司,借生日会,在郊外的庄园强吻我,我们之间纯洁了二十多年的关系,才会在一夜之间,发生畸变。”时间,地点,人物,三要素齐全,逻辑清晰,条理清楚。“这就是你的答案?说来说去,又成我的不是了。”温晚感到有些无力,“你为什么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吻你?”“是你在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谢舒毓皱眉,却还是不看她,只盯着面前的菜碗。不自觉拔高声调,温晚质问:“所以你觉得呢,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有资格决定?”谢舒毓终于抬起头,眉间浓浓的痛苦和不解。“你向来说一不二,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我都是听从你的安排,即便我百般不情愿,你耍耍脾气,撒撒娇,要么就是蛮不讲理往地上一坐,反正我总会妥协的。”屈辱,愤怒,温晚脸颊迅速发红,声音变得尖锐,“你这样想我?”“跟我怎么想没关系,我体验到的就是这样。”谢舒毓回答。“我在你心里是那么糟糕的一个人?”温晚双手握拳,忍了又忍,才没有掀翻这满桌丰盛的饭菜。情绪上头,她无法克制自己发出刺耳尖锐的爆鸣声。“那你可以走啊,谁求着你来了,还不是你自己犯贱,非要来找我,到头跟我说,是我强迫你,让你为难了,给你体验感不好。”心里有黑色的血流出,愤懑、疼痛,复杂的情感交织,谢舒毓眼眶隐隐发红,“是啊,一直都是我来找你,是我自己犯贱,你什么时候找过我?你说什么排兵布阵,可我还能通过什么方式,来判断人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我,需要我。”“所以你就用相亲来试探?”温晚腾地站起,“我现在有家不能回,是谁害的,你敢说自己没责任。”“我相亲是因为我妈老念叨我。”谢舒毓反问:“你跟人跑,家都不要,谁逼你了?”“是你!”温晚大声。一时无话,谢舒毓怔怔看着她。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来找她,给她洗衣做饭,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在她身边没有那个小君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谢舒毓说。鼻音浓烈,眼泪打了两个转,又憋回去。“因为你胆小,懦弱,还特别自私。”温晚持续控诉。“我也不想……”谢舒毓声音很轻。她没有反驳。争执对错,早就没有意义。一直以来,她过分趋向于解决问题,反而忽略了一些情感上自己和对方的感受,可事到如今,她连解决问题的能力都失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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