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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拿去吃吧。”温晚干脆都给她,跟表姑姑解释,“小筷子那没什么厨具,这些东西煮粥,下面条,她比我更需要。”“行。”表姑姑点点头,“会心疼人了。”被心疼那位闷不吭声在旁收拾,表姑姑回头看一眼楼上,凑近小声说:“其实我觉着也行,你们两个,我不反对,你们现在要不乐意说,就不说,我也不说,帮你们瞒着。”“什么呀?”温晚装作不懂,“我们是好朋友来着,几十年的好朋友,我当然要心疼她啦,表姑姑你讲话好奇怪哦。”谢舒毓给保鲜袋打结,东西放书包里,又给书包拉上拉链。她点两下脑袋,对温晚的话表示认可,脸上看不出情绪。表姑姑哪知道她们之间那么多弯弯绕,俏皮眨眨眼,“懂,我都懂。”“姑姑真误会了。”谢舒毓解释,“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表姑姑一下垮脸,心里可想骂人,身后有开关门的动静,她回头,见是外公,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温晚回来的时候,全家都出来迎,走的时候,只有表姑姑和外公来送。叮嘱的话说了好多,年年月月,都是那几句,少吃外卖,别熬夜,适当运动,以及早点回家。上车,温晚挥手跟大人拜拜,“外公要保重身体,表姑姑也别老跟我妈吵架了。”外公看起来是个挺严肃的老头,还有些小怪癖,比如他明明没瘸,腿脚也还算利索,却老喜欢杵拐。因为他年轻时候,习惯手里拿根木棍,哪个小学徒手脚笨,不听话,就拿棍子抽,温晚他爸那时候没少挨揍。他站在家门口,挥挥手,说“一路平安”,表姑姑把她们送到车门边,隔着半扇车窗玻璃,“管好你自己。”温晚回头,“你看看,这就是我的家人们。”“走了,表姑姑。”谢舒毓说完,车上路,屁股一下挪到车门边,恨不得跑出十万八千里。温晚岂会不懂,搁这儿生闷气呢。她心里白一眼,一天八百个情绪,真难伺候!城市太大,远不是她们出生的那个小县城可比,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街巷里绕啊绕,处处熟悉,又处处陌生,那么远,半天都到不了。城南下雨,城北却晴朗,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更为遥远,好像都不在一个时空。后排车座,她们之间,伸手可触,却也隔了两个大大的旅行包。窗户打开,风吹得长发乱舞,谢舒毓沉默看着车窗外,侧脸轮廓清瘦,眉宇清愁。温晚知道她不高兴,偏生她这副清冷模样最惹人着迷,温晚总被诱惑,想看她眼红失控,咬着牙根暗暗发力。跟旅行包换了个位置,温晚挨去谢舒毓身边,蛮不讲理往人大腿一横,“我累了。”谢舒毓拿出手机看了眼,“还有半个小时,你眯会儿。”还不够,温晚嘟起嘴巴,要亲。谢舒毓淡淡移开目光。温晚顿觉挫败。她还要怎么样嘛,逼不得,劝不听,哄不好,这女人好麻烦,好难攻略。没剩多少时间了,来软的还是硬的?纯情的还是骚气的?热情的还是冷漠的?温晚手扯着谢舒毓衬衣扣子玩,心里闷闷的。感到些许的疲倦,她闭眼休息,睫毛安静贴合在眼睑,今天素颜,少了些往日的光亮鲜活,犹如一朵清丽的白荷。垂眼凝视片刻,谢舒毓手掌落在她乌黑的发顶,柔抚。温晚睁开眼,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瞳仁深处,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讲,却遭遇冰封。谢舒毓现在住的地方,温晚是第一次来,比之间的大,新,也更空,客厅就一张餐桌,一个沙发,阳台几盆绿植,还有个洗衣机。“房间是哪个?”温晚到处看,门都关着,她不知道是哪一间。“你猜。”谢舒毓在门口换了鞋跟过来,“猜错不许进房间,立马把你赶出去。”房子的布局温晚不太熟悉,但通常情况下,最好的房间都是跟阳台一个朝向。温晚猜错,她指了最小的一间次卧。按照谢舒毓的性格,她肯定会选最差的房间,但搬家那天左叶来了。“一号女嘉宾遗憾离场。”谢舒毓打开卧室门,没真赶她出去。谢舒毓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包括小时候买的那些杂志,温晚送的别针和发卡,她自己做的小手工等,每次回家拿一点,这些年慢慢搬空了。除去一些基本家居,房间里最多的是纸箱和画,她不想弄坏房东的墙面,画都堆在角落,为搬家卖掉不少,否则更多。温晚提着旅行包,跟谢舒毓站在门口,第一感觉,拥挤。“怎么不放外面。”温晚不解,“客厅空间很大,没人住,放下东西应该没事吧。”“不喜欢。”谢舒毓接过温晚手里的包,撩开桌布,放在书桌下的小地毯,“不是我的领地了,没有安全感。”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给温晚倒了杯水,有喜欢的人第一次来家里做客那种局促感,尽管她们已经很熟。“是不是很乱。”不乱,温晚摇头,“你整理得挺好的,就是感觉好多东西。”“舍不得扔。”谢舒毓同样是恋旧的人。她走的时候太匆忙,就想着快些见到温晚,床上没整理,这时先把床笠换了,才示意她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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