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找回身体知觉,谢舒毓胸腔漫长起伏一下。温晚有气无力,“小筷子,我好了。”“我知道。”谢舒毓回答。“你好冷漠。”温晚撑起身子,眼波流转间,无边风情,“都不抱抱人家,哄哄人家。”“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谢舒毓问道。温晚娇笑,又没骨头似倒下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人心口戳,挺理直气壮的,“拿你自卫。”还好意思说!谢舒毓无力吐槽。她独自生会儿闷气,讲不清楚在气什么,反手从头顶床头柜摸到包湿纸巾,“擦擦。”“你给我擦。”温晚快速接。不可能,谢舒毓把她撂一边,纸巾就放那,起身去卫生间。温晚爬起跟上,没走两步,“哎呦”一声,扶着飘窗台,要倒。反应迅速,谢舒毓反手捞个满怀,“是不是崴脚了!”“有点。”温晚娇滴滴往人怀里一靠,“浑身软,还没适应过来。”谢舒毓面无表情看着她。温晚笑眯眯认真端详起这张脸,这一看,不得了,额角怎么有块青。手指轻触,温晚面露担忧,“你刚才撞到了?”谢舒毓没说话。温晚立即站直,扒开她刘海,“你怎么不说呢?撞到的时候连叫也不叫一声。”“没你那么爱叫。”谢舒毓淡声。一语双关,温晚怎么会听不出来,又心疼,又好笑,“你起码出个声,让我知道你疼了,不舒服,我就不会继续那样。”她眼睛里真实的怜爱流露出来,看谢舒毓额角那一小块皮下渗出血,红红紫紫的,刚开始确实没有,这会儿才显出来。“小题大做。”谢舒毓不爱搞这些形式,无所谓摆摆手,“喊出来就不疼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动不动就哼哼唧唧。”“起码发泄一下。”温晚拉着她不许走,要说清楚,“还是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不管,你心里,我是只会索取的吝啬鬼吗?”“别说这个了,你赶紧洗洗,黏黏的肯定很不舒服。”谢舒毓岔开话题。温晚不动,“你为什么总这样,忍着,什么都忍着,你就那么能忍。”“你去洗洗。”谢舒毓重复。两人僵持。过了半分钟,温晚先松手,“我去找药箱,给你拿药擦。”温晚出门,谢舒毓进了卫生间,镜子面前站了会儿,脸上颜色还没褪,脑子一团浆糊,揉揉眼睛,她把睡裤一边撩下去,低头看。她瘦,胯骨那块明显突出,上下一片被蹭得红红。谢舒毓佩服,实在佩服,温晚这样都能到,是真饿急眼了。她自己也不太好,洗完澡才换的,又弄脏了,扯了两张纸在那擦,弄半天还是觉得不行,干脆脱下来洗。她光着腿站洗手台面前,洗衣皂搓出丰富的白泡,有冰凉的水珠飞溅在腿部皮肤,出神想着事情,没留神温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经意抬头,镜子里正笑眯眯看着她。双颊两抹飞红未散,一张脸灿若桃花,温晚倚着门边,手里拿瓶红花油,咧嘴笑,“湿了啊。”强自稳住心神,谢舒毓把搭在架子的睡裤取来,穿上继续洗。成心使坏,温晚走过去,嚯!给一下脱到小腿肚。缓慢回头,谢舒毓看着她,“你是小学生吗?”温晚挑衅扬眉,“怎么样?”不怎么样,谢舒毓弯腰穿上。她背过身,继续洗,温晚又去脱,不够,还伸手在人屁股上掐了一把。“手感蛮好的,看着瘦,小腚肥嘟嘟。”什么破形容!谢舒毓想笑,笑不出,裤子提上去。没够,温晚还脱,谢舒毓这次防着,手拽着两边,“你吃错药是不是?你脑子指定有什么毛病。”“你不忍了?”温晚跟她脸贴脸站着,噘噘嘴就能亲到的距离,“你不是挺能忍的,憋憋侠。”“你想怎么样嘛。”谢舒毓问。温晚说没想怎么样啊,就看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她返回床边,内裤脱下来,“给我也洗洗。”谢舒毓站在卫生间门口,脑袋上顶块带蕾丝花边的小布头,总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温晚还是留手了,担心真把人逼疯,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拿红花油给她揉揉额角的小鼓包。房间里满是药味,谢舒毓去把窗扇开大些,几次想摸摸额头的伤,想起涂了药,及时收回手。她回床上躺着,只觉身心俱疲。“我讨厌你!”温晚扑来怀里。无奈一声叹,谢舒毓手掌落在她后背,快速呼啦几下,“你真是要弄死我了。”“是你要弄死我了。”温晚纠正。“是你要弄死我。”谢舒毓不服。温晚:“是你。”谢舒毓:“是你。”温晚:“那你死吧。”谢舒毓:“你先死,我给你陪葬。”温晚一个激灵,“大晚上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有道理。”谢舒毓双手合十,“童言无忌,勿怪勿怪。”最后一天了。早上吃完饭,温晚回房收拾东西,下午她想去谢舒毓住的地方看看,之后就在那待着,直到晚上,再打车去高铁站。表姑姑给弄了好多腌菜和辣椒油给装包里,温晚嫌麻烦,说不要,谢舒毓接过去,“我帮你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