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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凭什么你能讲,我就不能讲。”温晚来脾气了。“你可以打断我啊。”谢舒毓无辜一摊手,“不打断,说明你想听,但我不想听,所以我打断。”这人真霸道。温晚生气,“那你不让我讲,我怎么解释清楚,我在你那永远翻不了身。”“反正我就不乐意听。”谢舒毓死犟。再说你翻什么身,你躺0不就好了。“你还给我好丽友,我不跟你做好朋友了。”温晚揪住她衣领,拽到面前。谢舒毓吐舌,“我呕出来给你。”真欠扁,温晚陡然接近,一口叼住,唇瓣研磨。“呜”一声,谢舒毓舌尖剧痛,拳头捶打她肩膀。推小车的乘务员再次路过,“哟”一嗓,“这么刺激。”两人迅速分离,满脸红热。羞死了!人走远,温晚小拳头暴雨般落下,“你叫什么叫,让人家听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你怎么我了?你说你怎么我了?谢舒毓震惊,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她竖起一指,“我数过了,你刚才一共打了我十五下,还有刚才咬我那下,等于五下,四舍五入三十下,现在我要还给你。”温晚身子一拧,闪去过道,“快到站啦!我上个卫生间。”出发前,谢舒毓给干妈去了电话,那边嘴上说“回来干嘛,一辈子在外面流浪呗”,还是嘴硬心软,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午饭。温晚家住市区的小联排,除她家里四口人,妈妈,爸爸,还有外公,最后就是跟着她们搬了好几次家的表姑姑。饭菜都摆好了,就差个骨头汤还架在火上煨着,表姑姑坐不住,站门口搓着手等啊等,盼啊盼。温瑾走出来,探头朝大路那边瞧一眼,“也就你拿她当个宝。”“你不当宝。”表姑姑搓搓围裙边,不咸不淡怼一句,“跟着出来干嘛。”表姑姑嘛,温晚她爸的姐姐,丈夫是煤矿上的工人,后来在井下死了,温瑾那时候刚怀上温晚,温晚她爸就把人接过来,帮着照顾。所以表姑姑在家里还有个外号,叫德华。表姑姑有时候还挺遗憾,说弟妹你怎么就只生了一个呢,现在家电齐全,小碗和强强长大以后,我除了烧饭,都没别的事情干,整天闲得屁股疼。强强是她自己的孩子,只比温晚大两岁,早成家了,孩子都会打酱油,现在在老家当村干部。孩子长大会离开家,温瑾却离不开表姑姑,话听进去,小孩确实不想再生,就给表姑姑带了对猫狗回来。表姑姑有了事情做,发现宠物比人还难伺候,又说,这些小牲口,真是费钱,每天吃得比人都好,你们温家还是钱多啊。温瑾骂她贱骨头,她也不会干受气,骂人恶婆娘,总之,这对姑嫂平时不少吵架。但家里多个人,终归是热闹。温瑾“切”一声,扭屁股刚要走,表姑姑“哎哎”招手,“来了来了!”回头看,路尽头确实有辆出租正朝着这边开,温瑾琢磨琢磨,还是哼地扭头回了屋。表姑姑懒得理会她,赶忙到路边去迎。谢舒毓下车,跟着喊表姑姑,温晚紧随其后,表姑姑眼泪汪汪把她们搂怀里,拳头使劲地打,“还知道回来啊你们,小碗是,小筷子你也是,那么近也不知道常来看看我们。”“别打了。”谢舒毓快疼死,严重怀疑,温晚爱打人的臭毛病就是跟表姑姑学的。“我妈呢?”温晚好奇张望。表姑姑翻个大白眼,一点没给人留情面,“刚还跟我在门口等,看到车来,立马闪进去,装得满不在乎。”她扯着温晚胳膊,“待会儿你别跟她说话,气死她。”几人走到门口,没看见温瑾,温晚有点失落,“妈妈果然生我的气。”其实她每年过年都回来,但温瑾态度从始至终没变过,不搬回家来住,就别叫妈。话音刚落,门打开,是外公,后头紧跟着爸爸,温晚扔了包扑过去,一家人团聚,泪花花直打转。谢舒毓把她包捡起来,温晚爸爸跟她打招呼,“小筷子也来了,太好了,今天真是比过年还高兴!”温晚家的家庭氛围很好,大人都没什么架子,谢舒毓在这里很放松,跟着一群人进屋,像小时候那样,先伸头看看桌上有什么菜。“洗手去。”表姑姑拍她屁股,“不许偷吃”谢舒毓回头,“您别老动手行嘛。”“你的屁股我摸不得啊!”表姑姑越说越要摸。谢舒毓赶紧跑了。回头,正瞧见温瑾从楼上下来,生小孩生得早,恢复好,五十多瞅着跟温晚没多大差别,大眼睛小翘鼻,天生的眼高于顶,看人习惯从上往下,这会儿满脸不高兴,瞅着更是难接近。“干妈。”谢舒毓不怕,跑去她面前。“小筷子,还是你孝顺,上次你给我买那个什么精华,很好用,干妈又年轻了。”温瑾摸摸她脸蛋,凑近香一口,“真是干妈的好孩子,以后干妈的遗产,肯定有你一份。”“干妈说笑。”谢舒毓赶紧招手,“小碗快来。”表姑姑喊:“别跟她说话。”温晚哪敢啊,小碎步挪到人跟前,细声细气喊“妈妈”。“谁是你妈?我不认识你。”温瑾真的气她,自己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养到二十多岁,某天突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宣布要离开家,去另外一个城市闯荡,行李都没收拾,拿个手机就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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