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从各种层面对b姜柳芍和被黎成毅称为“灾星”的黎钦的男友是否有相同之处的的话,那么,对于一个出生在小镇的离异家庭的nv孩,和另一个拥有首都户口却父母双亡、只能寄居在亲戚家的少年来说,到底是咬牙考进顶尖大学更为艰辛,还是高中辍学后独自在社会上打拼更为漂泊? 各个方面的斤斤计较所证明的不同之处,其实只不过是一种过于幼稚的安慰——但实际上,他们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一样的,即使在黎成毅的眼中,那个讲自己妹妹带坏的灾星是“粗鲁”、“不礼貌”、“典型混混”,甚至在旁观者眼中带有一种自我放弃的意味,可从黎钦的方面来看,那便是她苦苦寻找的自由:即使这样的名词的定义在除了黎钦外的黎家人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胡闹。但若是就像是黎成毅那样的设想,将姜柳芍也带到父母面前,谁又能保证,这不会再是一次黎钦的重蹈覆辙? 黎成毅站在客厅的窗前,透过半开的窗帘看向门外。摩托车停在黎家的花园门前,男孩坐在车上,皮夹克的领口微微翻着边缘,袖子挽到了肘部,皮肤在日光下显得有些粗糙。他侧身靠在摩托车座椅上,双手cha在口袋里,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微微抬头朝着他的方向。他知道那男孩看不到自己,大概率也只有一个自己模糊的影子,但是依旧黎成毅总是会把这样的目光当成肆无忌惮的嘲笑。 黎钦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似乎是为了确定这时候父母回家的时间,然后走到男孩身边,没有说话,直接跨上了摩托车的后座。黎成毅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背影,双手cha在k袋里,手指在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腿侧。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试图叫住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送摩托车带着轰鸣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黎成毅走过去,挡在了他们面前,眼神在男孩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黎钦,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你和他在一起?” “他是我朋友。”黎钦终于开口了,语气平淡,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 “你别和他走得太近。”黎成毅最终只能说出这句话,他知道这句话并不会真正起到什么作用,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男孩笑了,笑容中带着一种更加放松的嘲弄,他甚至将身t贴得更靠近墙壁,一副懒得反驳的样子。随即,他大声对着黎钦的背影喊道:“小钦钦,明天见!” 黎钦听见了,猛然转身,发出一声惊叫,急忙上前试图阻止黎成毅。只是她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男孩被撞得有些晕眩,脸上瞬间消失了那一丝懒散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gu冷冽的怒火。他猛然转过身,一拳朝黎成毅挥去,力道十足,正中黎成毅的肩膀。 “够了!”黎钦的声音终于喊了出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双手无力地悬在身旁,站在那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 “你以为你能一直保护她?”男孩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她迟早会离开你,离开这个家,离开你们所有人。” 有一次, 终于,在一条狭窄的巷子尽头,他看到了她。黎钦站在那儿,双手交叠在x前,神情凝重,眼神聚焦在面前的那个男孩身上。巷子的灯光昏暗,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脸,只剩下模糊的轮廓隐隐浮动在黑暗里。 黎成毅下了车,快步走过去。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黎钦和男孩几乎同时转过头来。黎钦看见黎成毅,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快。 黎成毅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看向那个男孩,语气冷冷地说道:“这么晚了,你让她还在这里?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她想留就留。”男孩终于开口了,声音懒散,带着一丝轻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黎成毅咬着牙低声说道,目光里充满了愤怒。 “够了。”黎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她说:“哥,我早已经是成年人了。” “他没做错什么。”黎钦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从那以后,黎钦与那个男孩的关系日益紧密,已不再是隐瞒得了的事实。她常常晚归,推门的声音总是打破夜晚的寂静,家里的空气也随着她的每一次迟归变得紧张。黎母开始变得焦虑,几次试探x地询问她去了哪里:“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黎成毅知道,黎钦正在逐渐远离这个家庭,而那个男孩正是她远离的动力。她渴望自由,渴望挣脱家里一切的束缚,而那个男孩就是她通向自由的钥匙。尽管黎母反对,尽管黎父失望,但黎成毅明白,即使是父母同样的手段也会产生和高中完全不一样的结果——他们已经无法阻止黎钦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