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渊。 是李羡的字或者号吗？取自临渊羡鱼？ 颇有点坐等好戏的意思，可能已经预设苏清方是在哄骗他。 李羡伸手正要取来，苏清方又猫一样缩回了手，连珠炮似的地说：“我要先跟殿下说清楚。这是我在太平观山下撞见一个盗匪时，偶然得到的。那个盗匪现在关在万宁县县衙。殿下有什么事直接去问他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站住。”李羡蹙眉喊道。 苏清方紧急刹住步子，怯怯地转回身。 苏清方是怕他辨完，她就走不成了。 帕上墨迹，确实是他母后的字迹，还盖着他母后特制的花押印章——“辞”字中间变形成一朵花的样子。 “你从哪里得来的！”李羡厉声问，大跨步到苏清方跟前，像一头扑食的豹子。 被纸卷差一点戳到鼻子的李羡：…… 刚刚不是都说了吗？这人是不听人说话吗？ “什么都不知道？”李羡嘴角微挑，扬了扬手里的帕子，“那你如何知晓这是我母后的笔迹？又为什么连盗匪的下落都打听清楚了？” 苏清方无可辩驳，“是殿下跟我说的，不要掺和进这些事。” 拿他的话应付他？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 ehua5c o “苏清方，你有没有想过，王氏一案，皇帝定音，名义上与孤已经没有关系。翻出来对孤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可能触怒天颜。 李羡云淡风轻吐出三个字：“杀了你。” “那太好了，”李羡一脸欣慰，语言却异常冰冷，“孤只需要杀你一个人。你死后，孤会把这幅字，给卫家的，也不枉费你来一趟。” 生死面前，一切都成了小事。 “我选择把这份手信交给太子殿下，其一是因为留在我手里没有一点好处，其二是因为觉得至少太子殿下是在乎的，当年真相可能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皇帝在上，这世上可能不会再有人想掀开旧事。如果有，那必是李羡。哪怕李羡最后也不愿意深究，苏清方觉得自己至少做了能做的。 却从来没想过李羡会杀人灭口。 可他好像不信鬼神？ 苏清方一番慷慨陈词，让李羡也愣了一下。一为她尖锐的性格，面对恐吓竟然不是服软而是呵斥，真应了她棱角分明的名字。二为苏清方天真可笑的判断。 他是个什么人，她又了解几分？还给自己脸上贴金，自诩忠良。 苏清方却说他在乎。 苏清方有一股即将死去的平静，“太子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太子殿下一身正气。” “太子殿下那天在椒藻殿也不像是服气皇帝陛下的样子。”搞得那么神伤，害苏清方产生错觉。 真话假话，都不是什么好话。一句比一句气人。 他都要杀人了，还想听什么好听话？ “看你表现，”李羡道，几近命令的口吻，“送孤去万宁县。” 整个人就跟只炸毛的猫似的，碰不得一点。 什么叫“真别想活”，难道刚才是假的吗？ 苏清方紧抿着嘴，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