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晓白在心里叨叨,驿站门口传来“哗——”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降落在哪里。涂山晓白还没探头看清楚来人,门口就传来他姐的声音:“涂山晓白!快来帮忙!”涂山晓白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被秦之予现在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也伤的这么重?”他和涂山晓墨把秦之予搀到房间里,和宋元亦、沈鑫二人并排放在一起。医者本能驱使,涂山晓白随手搭上秦之予的脉,差点把他吓得昏过去。外伤受的不轻内伤更重,刚才他就看出来秦之予身上有好几处骨折,现在一把脉发现这姑奶奶五脏六腑就没有好的,再加上伤口发炎和高烧……就这样都还能保持清醒。“我……”“你别说话。”涂山晓白面无表情,“躺着,不许动,等我把药熬好。”秦之予:……伤号要听大夫的话,秦之予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尸,涂山晓墨坐在她的床头守着,帮她处理骨折的地方,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她。就怕眼前的人再消失一次。沈鑫伤的最轻,刚才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精神多了,一睁眼看见秦之予就在不远处躺着,虽然虚弱但是好歹还是个活人。他要不是现在身上有伤,恨不得流着宽面条眼泪给他姐磕一个。没人注意到沈鑫已经醒了,涂山晓墨对秦之予小声说:“我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说完就离开了房间。沈鑫对涂山晓墨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只硕大的九尾白狐上,眼看着人已经出去了,他转头呼唤秦之予:“秦姐!秦姐!”秦之予也同样转头,姐弟二人隔着还在高烧昏迷的宋元亦两两相望,顿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惺惺相惜。突然,沈鑫压低了声音“哎,秦姐,你知不知道白墨姐姐她……她是……狐妖?”“嗯,知道啊。”沈鑫:???!!!“你知道?!”“哟,背后说我坏话呢?”妖族的五感极强,涂山晓墨在门口就把这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一进房间,沈鑫立马闭上嘴巴装鹌鹑。秦之予笑道:“行了你别吓他,我还想问你呢,三金怎么知道你是狐妖的?”涂山晓墨低下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毕竟她和秦之予约定过不暴露自己妖族的身份,“这个啊,这个……当时我也是太着急了嘛……”这不能怪她。秦之予转向沈鑫:“这件事情不许传出去,听到了吗?”沈鑫立马点头,表示自己清楚明白:“你放心吧姐,我一定让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百年之后跟着我一起入土。”秦之予:……涂山晓白端着一锅汤药进来,三个人都已经醒来了,在三张并排的床上躺尸。“来来来喝药了,一人一碗不要抢啊。”宋元亦和沈鑫接过药碗,刚喝了一口就把药吐回碗里,两张脸苦的变形,宋元亦端着药的手在颤抖,她的声音也在抖:“这药怎么这么苦啊。”涂山晓白对此痛心疾首:“暴殄天物啊!你知道我这里面有多少珍惜草药外面买都买不到!你俩都给我喝干净了!不许浪费!”比起宋元亦和沈鑫一脸苦瓜相,秦之予这边就和谐很多了,她捏着鼻子一口干了一碗药,舌根泛出的苦味让她差点把药抖吐出来,手捏着嗓子心里默念三遍“良药苦口”才没把汤药吐出来。“唔?”涂山晓墨把一块蜜饯塞到她嘴里,甘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渐渐取代汤药的苦味。“姐……”“秦姐……”秦之予转头,宋元亦和沈鑫两个人捧着药碗哭丧着脸,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秦之予又看向涂山晓墨,对方拿出两颗蜜饯塞到她手里。秦之予把蜜饯给他们分了,一人一个,宋元亦和沈鑫拿了东西,一口一个“谢谢姐姐”。。。。都是姐姐的好大儿涂山晓白不亏自己的“神医”之名,一碗汤药下去秦之予觉得自己好多了,头也不晕了人也利索了,手脚也……嘶——手脚和胸口骨折的地方还疼着。“不是我说你们几个,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现在三个人起码都恢复了精神,涂山晓白这个大夫也总算是能休息一会儿,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他们面前,双手环胸,嘴里念念叨叨的,“你们三个修为应该不低啊?怎么能被追的这么惨,还有个差点跳崖。”涂山晓墨刚才出去的时候就把秦之予跳崖逃生的事情和涂山晓白讲了,导致现在的涂山晓白一头雾水。都把秦之予逼得跳崖,这群人什么来头?“来追杀我们的是一群黑衣刺客,但是武功……应该没那么强。”“没那么强?那你们怎么……”“我们很可能被下药了,修为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有招式也使不出来啊。”“修为突然消失?”涂山晓墨的眉毛拧在一起,她看向涂山晓白,“你刚才把脉的时候没探出来?”涂山晓白摇头,他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涂山晓墨伸手搭上秦之予的脉搏,确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嘶,等等……秦之予感觉一股暖流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流窜,正是涂山晓墨将一丝灵力探入她的身体中。“难怪……”涂山晓墨喃喃道,“你们的经脉被封闭了,调动不起来,所以你们才会觉得自己的修为突然消失了。现在那股封闭的力量减弱了不少,但是在灵力探入的时候依旧会有些阻碍,要是时间再晚一些,估计我也发现不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