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夫,”我掂了掂挂在k腰的无味袋,“接下来怎么办。” 简而言之, 大夫说我的下一站是康复院。 …… 两天后,我在一条掉了漆的长凳上等待检测结果。 身t没有任何不适,除了腰间的管子。 每几分钟0一下,看看是不是没有变大。 我偶尔会在睡前碰碰自己的yda0,原本该是gan门的地方,如今正长着一个软乎乎的玩意,很自然,好像它一开始就长在那里。 “唐浅。” 你的结果出来了,对方说。 一个秃头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秃头摆出请坐的手势。 老实说我只关心结果。 “……我们认定你的再教育等级为b,也就是说,你的社会适应能力和知识掌握水平等同于一名初中三年级的学生,故,将于近期对你实施高等中学教育,请做好……” “是你的社会适应能力与知识掌握水平等同于初中三年级。” “所以?”秃头摊手,面前的办公桌上散着拆好的文件,她拿起其中一页,透过几乎要滑到鼻孔的老花镜把刚才的结果重念了一遍。 没错,初中三年级。 “我们决定将你编入市内的全日制寄宿高中进行教育,你不仅要学习知识,也要融入集t,培养合作意识。” 你不能让我去一个所有人都b我小九、十岁的的环境里读高一。 秃头说的很冷静,不给任何的反驳余地。 她站起来,表情严峻。 ?…… 司机领我下楼,我们穿过熙来熙往的大厅,司机大步在前,没有一次试图回头看向我的眼睛。 穿过康复院背后的林荫道,司机从密密麻麻的车阵中寻到自己的那辆。 我说对,我没有行李。 办完手续,站在未来三年将要居住的宿舍楼入口,已是下午。 一个一年后会被称为2b班级。 算算日期,刚入10月,气温持续转凉,开学已有三十余天。 宿舍楼很普通,像块老旧的方形积木。 “是你啊,我知道,你的事情我听过了,跟我来。” 生活感很强。 总之,初见印象是个适合安静过日子的“nv”人。 我喊她车老师。 “车厘老师。” “是有点。”我猜她早就习惯对别人解释了。 我告诉她在我的家乡,车厘子是一种水果。 我盯着她的唇瓣。 “呃,是唐浅吧。”她拿起一直夹在腋下的记名板,对着上面确认了一遍。 她犹豫了一下,“你给我的印象和我听到的报告出入很大。” “你想知道?” “……说你有自卑情绪,偏执,妄想,还有交流障碍和……崇拜。” “yjg崇拜……”声音越来越小,我斜眼去看和我并肩的车厘子,她低着头,有些为难的样子。 “你明明听清了!真讨厌。”她鼓起脸扭过头,擅自结束了话题,“我们到了。” “这是你的寝室,四人间,目前只有一人入住。” “对。” 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都跻身六人间的我感到由衷的喜悦。 我知道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事情没我想的那么好”的时候。 “那人丑b?” “脚气?” “这间房子si过人?” “梅毒?” 好脾气的车厘子终于抱怨了。 她是个jianb。 车厘子说住在309室的这名学生呢,x格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没人愿意和她住在一起。 “既然没人愿意跟这个问题学生同居,为什么我要……” 也是 好的和好的放在一起,坏的和坏的扔在一块,的确是能够理解的做法。 接过钥匙后车厘子对一些注意事项做了简短的说明,最后拉开防尘袖套看了看表。 “知道。”我向她道别,转身。 “知道啦!谢谢老师!”我也大声回应。 我脚步不停,向前走着。 背着双肩包,jg力充沛地向老师问好,放学后和玩伴字正腔圆地喊出“老师再见”后,在被禁止奔跑的走廊上奔跑。 唐浅,25岁,来自地球。 别看着我。 我可以谈一下我就读的中学。 市立子水高等中学。 如果你上过中学那你就知道我的中学大概是什么样子。 路过塑胶运动场时我放慢速度欣赏了一会t育课中的同学。 …… 班主任模样的“nvx”在班牌的“b”下站定,远远看到我,她松开抱x的手,对着我扬了扬下巴,我愣了。 学生们埋着头,一副认真作业的样子。 “呀,又见面了。” “这么说……你是我的班主任?” “唔哇,靠近了一看,你可真高啊,有一米八五了吧?小玉……老师。” 没错。 她盘着发,穿着套裙和长袖衬衫,显出一副与病房中相见时不一样的成熟气息。 可是呢,我大概得踮着脚才能挨到她的嘴。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难过了起来。 “阿浅,我们先讲好,既然你成了我的学生……” “谢谢。”她有些抱歉的样子低下头,又看了看教室的前门,“准备好自我介绍了吗?” “那我就领你进去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头发?” 你得知道,粉粉的发se放进画里也许很可ai,但是出现在现实中就令人有些吃不消了。 “是的。” “你居然还问‘怎么了’,难道你们不管学生染发的吗?” “诶——!那,那,那边那个彩虹头的杀马特,也是天生的发se?” …… 我环顾教室,从左至右,由前到后,途中和几双好奇的视线对上。 而且好些nv孩都似漫画角se般涂着夸张的发se。 “她就是我今早对大家提过的转校生,来,介绍一下自己。” 我接过,在黑板上写下“唐浅”二字后回过身,再次面向同学们。 说完上述早已定好的谎言后我鞠了躬。 一两秒的延迟后,台下也响起了掌声。 “他是个贫r耶!” “头发好短!” “总觉得他眼神有点凶恶?” …… “刚才,谁说我傻b?自己站起来!”几乎是第一时间,我大起声音问了句。 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时难以定位那处不怀好意的声源。 …… 只有她的课桌上没有书,也只有她没着制服,穿了套有些松垮的运动套装——此刻正翘起一条腿,嘴里的口香糖被刻意嚼出喳喳的声音。 摆出一席“我喊你傻b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无赖气场。 “是你说的吗?那个j毛掸子头。”我伸手指向她。卑者们。 尽管小玉老师刚才说过这个彩虹头的发se是天生的,我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n1taa说谁是j毛掸子?!”她放下翘着的腿,用像是要撞到天花板的气势顶着一头j毛掸子似的头发恶狠狠地站了起来。 可惜并不奏效。 “当然是说你啊,j、毛、掸、子。”我发现这四个字似乎相当助长她的怒火值。 我只好点头表示配合。 原本站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的她,在我与小玉老师交流的短短一瞬间可能连02秒都不到,甚至没有让我听见任何的脚步声,就冲到了讲台上的我的面前?! 连感叹的时间都没有,我的左脸就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拳。 …… 也没去思考眼前的情形科学还是不科学。 c,这家伙有点帅啊。 …… 耳朵里被各式各样的声音挤满。 小玉老师似乎和云宝发生了不小的争吵,同学们也七嘴八舌的叽喳起来。 我的身t缓慢而轻巧地飘起来为止。 当然,我绝不是说我真的浮起来了,我脑袋里用来定位的器官仍旧在发挥它的作用。 是个nv生至少看起来。 …… 我稍微睁开因剧痛紧闭的双眼,便被那一束金hx1走视线。 但是,她不一样,她是真的不一样。 简简单单的金se长发,在靠近发梢的地方扎出低低的马尾,绕过一侧的脖子,垂在x前,没有花哨的样式,朴素中透着妩媚。 像个平易近人的户外nv孩。 “喂——你还好么?” “唔嗯……”我的意识逐渐清醒,疼痛也有减缓之状,而且就这么被一个小我九、十岁nv孩子抱着,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 “……是她先骂我的,毫无理由。” “那可不行,我会不爽,被骂了就骂回去是我的座右铭。” “我也年轻过的。” “话说回来,你的力气好大。”明明是双nv孩子独有的纤纤玉臂。 “天生的?” “那你可以去练练举重,说不定能出大成绩。” “可你不想去举重?” “那你想g什么?” “哎呀,被发现啦。” 我吐吐舌头,站直,r0u一r0u痛处,伸出另一只手,“刚才也说过了,我叫唐浅。” “这可真是个男x味十足的名字。” “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我可以喊你阿杰吗?” “因为很亲切?” “我想也是,不过你有全名吗?” “对啊,类似杰克·克劳福德或者杰克·奥特曼或者开膛手·杰克这样的全名,中间有点的。” “原来如此。总之,谢谢你抱我出来,阿杰。” …… “医务室。”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阿杰,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血0?没有没有,这不是血,其实——这是我的头发。” “是真的啦,我的头发是——黑红相间的,黑头发里藏了许多这样软乎乎的可以拉长的yet状的红se头发……” “不,是头发。” 我则——用尽全力踩紧地面后倾身t往反方向倒去。 两人就像拔河般时左时右争执不下。 可我完全错了。 …… “呜哇哇哇哇哇!!”的地面上飞速摩擦了起来。 …… 她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左脚不停,右脚一转,便轻而易举地改变了行进的方向,绕过走道的拐角,拽着我的手一推、一放、再一拉,不知怎的就卸掉了我前冲的惯x,免去我撞上墙壁的危机,继续拖着我朝医务室的方向滑行。 这些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是速度快到能留下残影的彩虹头云宝,现在又出来一个看似苗条却力量满点的小麦se金发阿杰。 “停停停停停啊啊啊啊,楼梯!前面是楼梯!!!天!!!!!” 直到晚餐时间。 结束自习的阿杰回到医务室来接我,说小玉老师安排她带我去食堂用餐。 “饿不饿?”她主动向我这个才认识半天的陌生人搭话道。 “你不生气啦?” “对不起啦,我本以为你会喜欢。” “明明瑞瑞就很喜欢被我拽着玩……我原本还想把这个做为你的欢迎仪式。” “可我很完美地接住了你不是吗?放心啦,我对我的臂力还是有自信的。”她卷起一侧的袖子,作出秀肱二头肌的姿势来,可我只看到一截白皙细neng的上臂——毫无起伏;以及与浅褐se的小臂交接处的明显晒痕。 食堂位于教学楼的背面,距宿舍较远,在我看来地理位置并不合理,不过食堂内部装潢和满溢的香气打消了我想找茬的念头。 你能明白吗?食堂和餐厅的区别。 市立子水高等中学的食堂,或者说,应该被称作是自助餐厅。 从这些桌布的颜se质地手感来看,似乎每餐后都将撤下清理甚至换新。 而且在我看来毫无必要——没有多少学生会在意自己吃饭的时候桌上是否多出一块布来。 “你们三餐都是这种?超豪华级别的自助餐?” “不用钱?” “谢谢。” 经费过剩的装潢,过分奢华且不求金钱回报的待遇,以及个别能力异常的学生,怎么看都是政府投资的秘密军事研究基地啊! 不过一旦这样一想我反而就不觉得紧张了,事情通常都是这个模式——如果眼前的种种都在揭示某处的可疑,那么,这个“某处”一定是没有问题的,是清白的。 于是我决定不再多想,单纯地把这所学校当做一心一意为国家培养栋梁的教育机构。 阿杰为我盛好饭菜,我接过端着,在她对面坐下。 “天,这个真好吃。” “这个手撕j。”和我在地球时吃过的一个味道! “问你个问题。”我咬着一只j腿就开了口。 “我们班上的同学是不是都住在b栋宿舍?” “那你知道309号室里住着谁?据说是个x格有些问题的家伙,是我们班上的吗?” “看样子是了。”我叹了口气,“该不会……” “好吧,真他妈bang。” 我无言地摊摊手。 “看的出来。” “为什么?” “……她很能打?” “和你b呢?” “不,我说打架,你和她,谁b较厉害?” “也就是说,如果真打起来,控制住她的腿她就没辙了?” “总之我是不会主动找茬的。” 在宿管室里和车厘子老师打过招呼,领到一系列的生活用品,还有两套合身的学生制服。 “是的,不小心撞到头,已经没事了,谢谢。” 三层最靠里的房间。 没回应。微的响动。 我又敲了一次。 房间里依旧是那阵像是压到地板的窸窣响动。 好吧,我自己来。 我推门而入。 我的室友,云宝,刚洗过澡,穿着宽松的上衣,没有外k,大开着白白的腿,shsh的彩se头发耷在肩上,她靠坐在一张椅子上,带着耳塞里面是嘈杂的金属乐声,一副迷离陶醉的表情,嘴里呼着糟糕的气息,对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将右手握成环状,正以极快的频率做着上下套弄的动作。 不知诸位有没有对着电脑“办事”时被家人撞个正着的经历。 一次是妈妈,另一次是爸爸。 …… 两次被撞见时我的父母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同样的应对方式。 …… 为了不让云宝感到尴尬。 不过,另一部分就…… 我得先说明一下现在的状况。 两侧的四张床都是上铺,下铺是学习用的书桌和椅子。 她正对着寝室右上角那张床铺下面的书桌上的电脑屏幕。 也就是说,我无法得知到底是什么让她撸得如此起劲。 …… 想让云宝感到难堪。 迈着极其自然的步子往她的身后行去。 奇怪的是,从理论上来说,从我拧开门进入寝室的时候起,她的余光就应该能够捕捉到我,这并不是个多么宽敞的房间。 我能理解当撸管撸到某些关头的时候的确很难停手,不过,也不至于像她这样——微微仰着头,半张开嘴,毫无顾忌地发出无法自制的声音,一只手快到连残影都跟着上下晃动起来。 与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并传来的,还有她耳塞里喧嚣的音乐。 …… 仅仅前进了几步,我便到达她的身后,看清了电脑的荧幕。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仅此而已。 只是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清纯风的接吻图。 是张看起来令人舒心的图画。 …… 眼前是一张se调暖暖的普通图画,眼下却有一个发出“哈……啊哈……哈啊哈……”这类在hse里凑字数时才会用到的sheny1n着的扶她少nv。 我忽然就想打断她问一句:这taade撸点在哪?! …… 也许此刻她的脑中正藉由眼前这张毫无亮点的图衍生出近乎无限的y思荡想。 我想着这两个少nv当然都是扶她,在树下接吻,直到其中一个说“今天我家没人”,然后她们便咯咯笑着走过满是说不清名字的大树的道路,最后在卧室里用嘴脱掉对方的衣服,靠石头剪刀布决定了谁当老公后,玩起了刺激又新奇的py…… 在这样的环境下。 尽管她是在做“撸管”这样一件和少nv无关的事情,可这从某个层面来讲倒是更助长了我的兴致。 然后是我今天的发现——如果周围有人撸管,我也会变得很想撸。 所以我留下云宝,退出了寝室,去了三楼的公共卫生间,锁上隔间的木门,开始自己的功课。 总之,我是在对自己说了“唐浅,n1taa少想些有的没的,自己去厕所对着马桶来一发,就万事解决”后,才乖乖进的卫生间。 既然要撸管,手边又没有现成的“施法素材”,那便只能依靠脑内的小剧场。 首先,万年不变的男主角——我自己。 …… 我之前没提起吗?我的青梅竹马。 小的时候她喊我小浅,我喊她柔柔。 因为地球上都是海,如果有船的话呢,就能带我们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现在一想,小时候的自己可真他妈现实。 这就是我,名为唐浅的人。 我很敬佩这种人。 这种说了要去做船长就真的去做船长的人,这种说了要a就真的脱下k子的人。 …… 而不是把自己敬佩的青梅竹马塞进脑内的妄想剧场,再来添油加醋诋毁一番弄出一幅yu求不满的痴nv模样——仅仅为了自己撸管的便利。 谁叫她x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