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手续,站在未来三年将要居住的宿舍楼入口,已是下午。 一个一年后会被称为2b班级。 算算日期,刚入10月,气温持续转凉,开学已有三十余天。 宿舍楼很普通,像块老旧的方形积木。 “是你啊,我知道,你的事情我听过了,跟我来。” 生活感很强。 总之,初见印象是个适合安静过日子的“nv”人。 我喊她车老师。 “车厘老师。” “是有点。”我猜她早就习惯对别人解释了。 我告诉她在我的家乡,车厘子是一种水果。 我盯着她的唇瓣。 “呃,是唐浅吧。”她拿起一直夹在腋下的记名板,对着上面确认了一遍。 她犹豫了一下,“你给我的印象和我听到的报告出入很大。” “你想知道?” “……说你有自卑情绪,偏执,妄想,还有交流障碍和……崇拜。” “yjg崇拜……”声音越来越小,我斜眼去看和我并肩的车厘子,她低着头,有些为难的样子。 “你明明听清了!真讨厌。”她鼓起脸扭过头,擅自结束了话题,“我们到了。” “这是你的寝室,四人间,目前只有一人入住。” “对。” 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都跻身六人间的我感到由衷的喜悦。 我知道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事情没我想的那么好”的时候。 “那人丑b?” “脚气?” “这间房子si过人?” “梅毒?” 好脾气的车厘子终于抱怨了。 她是个jianb。 车厘子说住在309室的这名学生呢,x格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没人愿意和她住在一起。 “既然没人愿意跟这个问题学生同居,为什么我要……” 也是吧。 “这是309的钥匙。” “下午的自习要开始了,现在还来得及去一年b班报道,班主任在等你,知道教学楼怎么走吗?” “还有!”身后的她加大音量,“你的生活用品我会帮你领好,回宿舍的时候记得来我房间拿!” 其实两人间的距离没有远到需要喊叫。 走廊的窗口透进午后的光,几块地板被我吱吱踩响,我仿佛看到自己孩童时代的模样。 不管怎样。 今天开始,就要在扶她星t验第二次的高中时光了。 我可不会说什么“请多多指教”。 从名字开始。 全日制寄宿式。 有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 很难相信她们全部带把。 我被编入的高一b班位于教学楼4层,从右侧楼梯口出来依次数过f、e、d、c—— 现在是下午的自习时间,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可以望见教室内的情形。 …… “没想到会这么快吧,”高大的“nvx”eng的嗓音,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出院的第二天我也出院复职了。” “对。”她叉起腰,像是为了配合“班主任”三字。 …… 我的班主任,正是那位几天前与我共处一室的小玉老师——姓氏不详,年龄30,下t长度23厘米自述。 唯有那两瓣在yan光下迎着光的唇——给我一gu顶着种种风险一口气吻上去的冲动。 我是说,她真的很高。 …… “我知道的,师生关系不会像朋友那样,我能明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好了。”我正了正自己的衣领。 “啊!在这之前……” “贵校对于头发方面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宽松?” “是的,”从宿舍楼一路走来的我已经见到太多,终于忍不住发问了,“小玉老师,就拿你们班来说,你看,这个班上有h头发的,蓝头发的,还有紫头发和灰头发,后面还有个粉红se的卷发……” “是说头发的颜se吗?” “颜se怎么了?” “染发?不不,这是他们本来的发se。” “……你在说什么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好了好了,别在窗外指指点点了,多没礼貌,进来吧进来吧。” “大家注意!”踏上讲台的小玉老师拍了几次手,埋在单人书桌上的同学们纷纷抬起头来,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这个陌生人的身上。 最大感想是:一个看起来全是nv孩子的班级。 …… 小玉老师递来一根粉笔。 “大家好,我叫唐浅,因为父母调换工作的原因转入这里,接下来的三年将与大家共同学习,希望能好好相处。” “大家欢迎。”小玉老师带头鼓起掌。 稀稀落落的欢迎掌声中,有来自同学们的小声议论。 “呜哇,他的声音好低!” “傻b。” “他多少岁啦?看起来好老。” 诸多言论与感想中,有一句令我右侧的眼皮跳了跳。 初来乍到就被小瞧还不予以还击的话,等待我的将会是一个“软弱”的评价和变本加厉的恶劣对待。 有低头看课桌的,有抬头看我的,也有和其他同学面面相觑的。 直到我的视线绕过左侧和前排,看到她为止。 她坐在教室靠窗那一列的倒数第二排——传统的主角专座上。 她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吊起眼角,挑衅地看着我,一只手的拇指捏得关节咔咔作响。 ……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她的发se——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班上总有几个这种人,没有本事也不好好学习、在学校找不到成就感就只好依靠莫名其妙的违规和找茬来填补自己自尊的空虚,装出一副混混模样的自卑者们。 尽管小玉老师刚才说过这个彩虹头的发se是天生的,我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n1taa说谁是j毛掸子?!”她放下翘着的腿,用像是要撞到天花板的气势顶着一头j毛掸子似的头发恶狠狠地站了起来。 可惜并不奏效。 “当然是说你啊,j、毛、掸、子。”我发现这四个字似乎相当助长她的怒火值。 我只好点头表示配合。 原本站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的她,在我与小玉老师交流的短短一瞬间可能连02秒都不到,甚至没有让我听见任何的脚步声,就冲到了讲台上的我的面前?! 连感叹的时间都没有,我的左脸就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拳。 …… 也没去思考眼前的情形科学还是不科学。 c,这家伙有点帅啊。 …… 耳朵里被各式各样的声音挤满。 小玉老师似乎和云宝发生了不小的争吵,同学们也七嘴八舌的叽喳起来。 我的身t缓慢而轻巧地飘起来为止。 当然,我绝不是说我真的浮起来了,我脑袋里用来定位的器官仍旧在发挥它的作用。 是个nv生至少看起来。 …… 我稍微睁开因剧痛紧闭的双眼,便被那一束金hx1走视线。 但是,她不一样,她是真的不一样。 简简单单的金se长发,在靠近发梢的地方扎出低低的马尾,绕过一侧的脖子,垂在x前,没有花哨的样式,朴素中透着妩媚。 像个平易近人的户外nv孩。 “喂——你还好么?” “唔嗯…… 所以我决定不做任何想要脱离她臂弯的动作,任她抱着我前进。 “虽然这件事情错在云宝,不过你也有问题,g嘛要挑衅她?” “别和她一般见识,你不理她,她就没辙了。” “真孩子气,明明长得这么老。” “哈哈,说得你真的很老似的。”她抖一抖手臂,将我向上抬了抬。 “其他人也这么说。” “是哦。” “其他人也这么说。” “当然。” “继承家业吧……”察觉到我已经完全清醒的她停下脚步,稳稳当当地将我放了下来,“你这家伙,想让我抱你多久?” …… “我叫杰克。”她捏住我的手。 “??” “班上的大家都这么叫我。” “差不多吧,不过更重要的是——”她0了0头顶的金发,“叫杰克的人实在太多了。” “全名?” “那不是外国人的名字嘛,我的全名就是杰克啦。” 有种数不清的槽卡在喉咙就是吐不出来的感觉。 “顺便一提,我们这是要去哪?” “!”自从被强迫麻醉接受改造后我产生了很严重的医院恐惧症,听到和“医”有关的地名后激烈的排斥感一口气将我淹没。 “可你流血了。” “……” “那不就是血嘛。” “……你在闹什么别扭啊,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要先处理伤口才行。”说着无法反驳的正论,她拽过我的手,强行将我向前拉去。 …… 我本以为会变成这样。 我太小看她的力量。 事情发展的结果是。 她轻快地跑了起来,而我,而维持着与她角力姿势的我,像是冲浪运动员一样被快艇般的马力带着,两脚在走廊的地面上飞速摩擦了起来。 …… 她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左脚不停,右脚一转,便轻而易举地改变了行进的方向,绕过走道的拐角,拽着我的手一推、一放、再一拉,不知怎的就卸掉了我前冲的惯x,免去我撞上墙壁的危机,继续拖着我朝医务室的方向滑行。 这些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是速度快到能留下残影的彩虹头云宝,现在又出来一个看似苗条却力量满点的小麦se金发阿杰。 “停停停停停啊啊啊啊,楼梯!前面是楼梯!!!天!!!!!” 直到晚餐时间。 结束自习的阿杰回到医务室来接我,说小玉老师安排她带我去食堂用餐。 “饿不饿?”她主动向我这个才认识半天的陌生人搭话道。 “你不生气啦?” “对不起啦,我本以为你会喜欢。” “明明瑞瑞就很喜欢被我拽着玩……我原本还想把这个做为你的欢迎仪式。” “可我很完美地接住了你不是吗?放心啦,我对我的臂力还是有自信的。”她卷起一侧的袖子,作出秀肱二头肌的姿势来,可我只看到一截白皙细neng的上臂——毫无起伏;以及与浅褐se的小臂交接处的明显晒痕。 食堂位于教学楼的背面,距宿舍较远,在我看来地理位置并不合理,不过食堂内部装潢和满溢的香气打消了我想找茬的念头。 你能明白吗?食堂和餐厅的区别。 市立子水高等中学的食堂,或者说,应该被称作是自助餐厅。 从这些桌布的颜se质地手感来看,似乎每餐后都将撤下清理甚至换新。 而且在我看来毫无必要——没有多少学生会在意自己吃饭的时候桌上是否多出一块布来。 “你们三餐都是这种?超豪华级别的自助餐?” “不用钱?” “谢谢。” 经费过剩的装潢,过分奢华且不求金钱回报的待遇,以及个别能力异常的学生,怎么看都是政府投资的秘密军事研究基地啊! 不过一旦这样一想我反而就不觉得紧张了,事情通常都是这个模式——如果眼前的种种都在揭示某处的可疑,那么,这个“某处”一定是没有问题的,是清白的。 于是我决定不再多想,单纯地把这所学校当做一心一意为国家培养栋梁的教育机构。 阿杰为我盛好饭菜,我接过端着,在她对面坐下。 “天,这个真好吃。” “这个手撕j。”和我在地球时吃过的一个味道! “问你个问题。”我咬着一只j腿就开了口。 “我们班上的同学是不是都住在b栋宿舍?” “那你知道309号室里住着谁?据说是个x格有些问题的家伙,是我们班上的吗?” “看样子是了。”我叹了口气,“该不会……” “好吧,真他妈bang。” 我无言地摊摊手。 “看的出来。” “为什么?” “……她很能打?” “和你b呢?” “不,我说打架,你和她,谁b较厉害?” “也就是说,如果真打起来,控制住她的腿她就没辙了?” “总之我是不会主动找茬的。” 在宿管室里和车厘子老师打过招呼,领到一系列的生活用品,还有两套合身的学生制服。 “是的,不小心撞到头,已经没事了,谢谢。” 三层最靠里的房间。 没回应。 里面有人。 咚、咚、咚。 云宝没有来开门的意思。 放下箱子,0出钥匙,cha进锁眼,转一转。 映入眼帘的是—— 没错,我的室友,云宝,这个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少nv的扶她,正在撸管。 我是有两次的。 这当然是我还在地球时的故事。 其实也说不上是故事,只是简单的经历罢了。 低头,移开视线,关门,走人。 所以我现在也应该采取这种方式。 我心里的一部分的确是这么想的。 …… 我站在寝室的门口,靠着墙壁的地方摆着床,左边两张,右边两张,留下中间的通路。 于是乎,刚进门的我所看到的,是云宝的侧面。 呃——总而言之,我的意思是,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她的电脑屏幕。 而我,又是非常地想要知道,扶她星的扶她们,都对着什么撸。 我带着一丝恶作剧的心态不遮不掩地踏进寝室。 我带上门,把大大的纸箱放在地上。 …… 然而,她始终一副浑然忘我的表情,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身下,看不清动作,大概也在做些什么,发出一些只能用“从地底弥散而上的yi”来形容的潺潺水声。 我是没见过撸管时还要听歌的人,也许你见过,反正我没有。 这害得我更加好奇了,对于云宝此刻观赏之物。 “……” 那只是张普通 仅此而已。 只是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清纯风的接吻图。 是张看起来令人舒心的图画。 …… 眼前是一张se调暖暖的普通图画,眼下却有一个发出“哈……啊哈……哈啊哈……”这类在hse里凑字数时才会用到的sheny1n着的扶她少nv。 我忽然就想打断她问一句:这taade撸点在哪?! …… 也许此刻她的脑中正藉由眼前这张毫无亮点的图衍生出近乎无限的y思荡想。 我想着这两个少nv当然都是扶她,在树下接吻,直到其中一个说“今天我家没人”,然后她们便咯咯笑着走过满是说不清名字的大树的道路,最后在卧室里用嘴脱掉对方的衣服,靠石头剪刀布决定了谁当老公后,玩起了刺激又新奇的py…… 在这样的环境下。 尽管她是在做“撸管”这样一件和少nv无关的事情,可这从某个层面来讲倒是更助长了我的兴致。 然后是我今天的发现——如果周围有人撸管,我也会变得很想撸。 所以我留下云宝,退出了寝室,去了三楼的公共卫生间,锁上隔间的木门,开始自己的功课。 总之,我是在对自己说了“唐浅,n1taa少想些有的没的,自己去厕所对着马桶来一发,就万事解决”后,才乖乖进的卫生间。 既然要撸管,手边又没有现成的“施法素材”,那便只能依靠脑内的小剧场。 首先,万年不变的男主角——我自己。 …… 我之前没提起吗?我的青梅竹马。 小的时候她喊我小浅,我喊她柔柔。 因为地球上都是海,如果有船的话呢,就能带我们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现在一想,小时候的自己可真他妈现实。 这就是我,名为唐浅的人。 我很敬佩这种人。 这种说了要去做船长就真的去做船长的人,这种说了要a就真的脱下k子的人。 …… 而不是把自己敬佩的青梅竹马塞进脑内的妄想剧场,再来添油加醋诋毁一番弄出一幅yu求不满的痴nv模样——仅仅为了自己撸管的便利。 谁叫她x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