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世紧张地舔了下唇,眼神闪烁着激动的光,在凤诀冷漠的视线中慢慢走过去,笑道:“见过凤宫主。”凤诀冷声问:“东西呢?”薛不世搓了搓手,看了眼旁边的银发女子,凤诀嗤笑:“怎么,不是你让她给我传话的?”“……”薛不世一惊,想到那日戴着兜帽的女子,又想到近日在婪央城声名鹊起的凌山派弟子,恍然大悟。他笑道:“好,既然凤宫主不担心,我又有何顾虑?但请宫主发誓,如果我取出那件东西,您不会杀人夺宝!”一瞬间,凤诀脸上的嘲讽和冷笑一同出现,讥讽道:“可以。”待她发誓后,薛不世安下心来,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方木匣,还不忘观察凤诀的脸色。凤诀站直,惊讶地看向薛不世手中的东西,缓缓道:“这是……”薛不世哈哈大笑,说:“没错!凤宫主,我已经知道你心法有异的事情,你与老宫主一生都在寻找另一半心法,而另一半心法就在这方木匣中!”03咬下最后一口糖葫芦,将木棍包好放进储物戒中打算下山后丢掉,她拍拍手,看向薛不世手中的木匣。这个木匣非常有年头的样子,擦得干干净净,被月光照出漆红色。木盒一圈刻着凤凰花纹,最上方的把手处,有两只相对的凤凰。薛不世见凤诀不说话,以为她不信,连忙向木匣中输入一道灵力,只见木匣弹出金光,拒绝薛不世的探查。“这是我父亲今年在祖母密室中找到的东西,藏在重重机关中,木匣上放着一封信,是祖母写给老宫主,也就是你的母亲,信中祖母提到另一半心法的线索,言之要为宫主取来,可当年祖母离开连山派多年,重伤归来时老宫主已经去世,不多久祖母也撒手人寰,这件东西就是祖母留下的唯一东西!”薛不世兴奋道,“即使里面不是你要的另一半心法,也是重要线索!”“凤宫主,连山派和婪央宫无冤无仇,即使你和薛不凡解除婚事,还有当年两家人的情谊在,婪央宫宫主心法有异之事事关重大,我和父亲不会再向第三个人提起,这木匣也可交给你,只是……”凤诀抬起一只手掌,搭在03肩上,她的身体靠上去,垂眸,低声问:“你想要什么?”薛不世嘴巴有些干,低声说:“我不想得罪宫主,我和父亲的胃口不大,只想要……婪央宫一条灵脉!”他的声音一下子提起来,眼神兴奋。03看向凤诀,面容平静。凤诀冷静地问:“你想用这方匣子,换婪央宫一条灵脉?”薛不世沉声道:“是!若是凤宫主不想交换,我可不敢保证这个匣子最后如何,也不能保证宫主心法有异的事会传到谁人耳中。宫主就算现在想杀了我,还有我父亲在!”“杀你?我不会杀你。”凤诀摇摇头,哧哧笑起来,她抬起手,绘制金纹的指尖隔空一点,顿时无数个和薛不世手中木匣一模一样的匣子落下,堵在薛不世身边。薛不世大惊失色,仓皇地张望。怎会有如此多的木匣?凤诀慢声说:“我只想告诉你,你手中的匣子,可值一条灵脉,也不值一条灵脉。”“值的是,当年两位老夫人情深义重,这木匣只有凤家人的秘法才能打开,我家老夫人将秘法传与薛老夫人,情谊可见一斑。”凤诀说罢,抬手将所有的箱子收回储物戒中,轻笑,“薛老夫人福运绵长,寿比南山,她送走我的奶奶,我的母亲,你觉得她若是寻找到另一半心法,会藏在这个匣子中而不是带来给我?”“她老友唯一的血脉?”薛不世咕咚一声,低声说:“我说了,这里面也许只是心法的线索!祖母她无法确定,不敢给你希望罢了。”凤诀嗤笑,忽然仰头看了眼天空。皓月当空,却有几颗星星在天空浅浅闪烁。凤诀叹然:“若是老夫人知道她的子孙这般对我,在天之灵,如何安息。”“呵呵,连山派沦落至此,也未见你们婪央宫有何所为!”薛不世突然道,“薛不凡被废后你冷眼旁观,说解除婚姻就解除婚约,如今连山派名声不再,怎没有你们置之不理的原因!婪央宫无情,也别怪我们连山派无义!凤诀,我问你,这木匣你要是不要?封口费,你给是不给?”凤诀还在看星星,勾唇一笑,慵懒的声音散在山风中,她道:“好啊,我给。”薛不世一喜,哈哈大笑:“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任凭你如何威风,被抓住软肋,还不是任凭他拿捏!凤诀的手从03肩上移开,03低头,看到凤诀耸了下肩膀。哦!到她了。03眼睛一亮,伸手在储物戒中掏掏,掏出一封信,她拿着信,双手递给薛不世,说:“请。”声音非常礼貌。薛不世皱眉,低头一望,只见那信上提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艰难辨认出:“战——书。”薛不世后背一冷,下意识退后一步。03往前走了一步,将战书放到薛不世捧着的匣子上,她认真道:“那日你和我向天道起誓,若我带你见到凤诀,你要满足我一个条件。”“当时你说,这个条件不可以高于你从凤诀手中得到东西的十分之一,我问你可否换成其他东西,除了身外之物以外的东西,你说可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