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平静地想,到底要不要打,啊,有只蝴蝶飞过去了!她的眼睛连忙看向一旁,追着翩翩飞舞的蝴蝶看。正殿外,凤诀弯起嘴角,悠然问:“怎么,怕了?”明知她是激将法,李长老却不得不踩进去,他冷笑:“谁怕,正好连你的份一起教训回去,且让你们看看嘴硬的下场!”“很好。”凤诀笑容更深,从人群后走到前方,居高放音,声音传遍婪央宫与婪央城。“今日凌山派弟子——与赤雷剑派长老于东洲大比擂台生死决斗,不论今日谁死谁生,不可追责!我以婪央宫宫主身份邀请城中道友前来作证,今日婪央城不禁飞,请诸位道友前往擂台一观比试!”凤诀话音落下,城中各处亮起光芒,各种飞行法器载着各派弟子飞向东洲大比的场地,仿若浩瀚的流星雨纷纷而至。仰头的婪央宫弟子情不自禁道:“好大的阵仗!”“还等什么,快走!晚了就没地方了!”广场上,没料到凤诀突然来此一招的徐泽华大惊失色,他咬牙切齿地对李长老说:“此战只能赢不能输!”输了就是丢赤雷剑派的面子!昨夜他的灵光被03击碎,不知多少人私底下嘲笑他,若是这场比试输了,赤雷剑派的里子面子输尽,如何回去跟父亲交代!呵,早知如此何必去拉拢那女子,怕不是瞧上她姿色心思浮动。李长老心中嗤笑,不屑道:“少爷放心便是。”两人身后,一名赤雷剑派的弟子小声说:“不过凤诀为何这么积极促成长老和那人死斗,凌山派又是何门派,难不成有诈?”“怕什么,估计就是胡编出来的门派,赢了给五洲大比造势,输了也不丢婪央宫的面子,凤诀真是心思深沉!那修士不过元婴中期,定然比不过李长老!”众人纷纷附和。徐泽华看着高台上风华绝代的婪央宫宫主,想到之前大殿之上的屈辱,还有刚刚热情邀请却被03视若无睹的态度,心思扭曲,不禁道:“能有什么诈!怕不是凤诀嫉妒那凌山弟子容貌,想做这东洲第一的绝世美人!李长老,若是那人敌不过你中途求饶,还请李长老手下留情,只废去她的修为便是,莫要成全凤诀的奸计!”是不要成全凤诀,还是成全你?李长老嘴角抽了抽,敷衍地应了声,率领众人前呼后拥地往擂台飞去。03也要去擂台,她生疏地将剑插回剑鞘中,遥远地对着凤诀挥手,凤诀颔首,向着擂台方向歪头。去玩吧。要为凤诀教训坏人了!03很想冒一冒花花,请薛梦桃和木蓉带路,带她去擂台。婪央宫众峰主长老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思仪看了眼凤诀的脸色,心中有底了,试探地问:“宫主,东洲大比未曾开始,又是两位元婴期修士的死斗,如此罕见的一战,是否要收入场钱?”话音落下,各峰众人纷纷望来,看着思仪笑吟吟的脸庞,沉默以对。要不说您是婪央宫的大主管呢。“不必如此。”凤诀灵机一动,笑道,“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东洲大比的擂台之前并未开放,因凤诀一言,城中修士尽数赶来。只见群山中以矮山相隔,分出数个擂台,众擂台簇拥着一座直入云霄的高山,高山上建造着无数观武台。来得早的修士纷纷落在视野最好的观武台上,来晚的只能挑选附近矮山上的观武台落座。只见到处人挤人,满面兴奋,好一场盛会。婪央宫众人同样赶来,落于一片垂着金红帘帐的观武台处,凤诀落座,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说了一遍此次比试为死斗,不明就里的修士议论纷纷,只道何种仇怨,竟然要立下生死约?李长老持剑走上比武台,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吃惊道:“婪央宫主只道是赤雷剑派的长老,没想到竟是赤雷剑派的李戊河!他可是元婴后期,听说赤雷剑派成立的时候他就在,是赤雷剑派的顶梁柱!”“怪不得他往那一站看起来就颇为不同!这就是元婴后期大能的气势啊!”“凌山派?没听说过!”观武台的帘帐后,凤诀忽然起身,走到帘帐前,她垂眸看去。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女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她走入人群视线那刻,所有人一静,怔然地望着她的脸。整个比武台一时间只有她佩戴的缎带下玉铃叮叮的响声。03站到李戊河对面,手指捏了捏衣服,直勾勾盯着前方,她很轻地说:“紧张!”好多人类!都在看她!修士五感已非凡人可比,李戊河听到03的话,嘲笑道:“现在认输还来得及。”03还未开口,一袭粉影落在擂台外,生怕有人反悔般飞速丢出一枚玉牌。玉牌向着比武台飞去,嵌入阵法中,整个擂台亮起光芒,撑起一方结界。来人是思仪,她朗声道:“既是死斗,不死不休,之前种种纠葛此战后烟消云散,两派弟子不得再做纠缠。今日在场所有修士见证,比试开始!”她说罢,又丢出几枚玉石,落在比武台各处。观武台上,大家终于从那位凌山派弟子容貌中回神,情不自禁道:“怎会如此……”“这位道友容貌好生精致,就要在此香消玉殒不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