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嗓音低哑微涩地喊她：“季凡灵。” 心疼 这还是陈师傅的锅。 他本来想停在门口待命，傅应呈不同意，他也只好走远了。 傅应呈：“……没有。” 傅应呈顿了顿，开口：“季凡灵。” 傅应呈艰难开口：“你能不能回……” 傅应呈下意识伸出手。 本来傅应呈的手垂在身侧，光线暗，看不清楚。 傅应呈不耐地瞥了眼自己的手：“不小心。” 季凡灵眉心紧拧，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男人的手腕湿漉漉得快冰透了。 “差不多吧。” “陈师傅把我丢在这附近。” 陈师傅看着浓眉大眼背地里怎么这么缺德啊？开车不是他工作吗？哪有把醉酒的老板丢在路边的？ 傅应呈：“不给。” 傅应呈：“不去。” 傅应呈顿了下，掀起一点眼皮，盯着她。 只是平时。 “季凡灵。” 季凡灵眉心一跳：“那你要我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难道想跟我上楼去冲自来水？” 季凡灵：“……啊？” “——行。” 进屋，玄关处狭窄，堆满了快递泡沫盒，鞋架放不下的鞋挤满了过道。 傅应呈在门口停了一下。 他不知道合租还能是男女混住。 去厕所要穿过客厅，餐桌上散乱地放着好几份炸鸡外卖盒和可乐杯，这是昨天晚上那对一号房情侣和朋友吃剩的垃圾。 季凡灵拽着傅应呈的袖子，不想让他多看，硬着头皮走过客厅，把他带到厕所，啪啪打开灯和排气扇：“这里。” 里面位置太窄，季凡灵不自在地站在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傅应呈一来，她好像五官重新复苏了似的，臭味冲进鼻腔里，到处都脏乱得难以忍受。 她也不好反悔。 未免太小气。 现在应该轮到他后悔了吧。 傅应呈没什么情绪：“有点。” 她说着从墙下拽下自己的毛巾，正要给他包上，想到这人的洁癖，又停下来解释：“这毛巾是我洗脸的，干净的，还是从你家带来的，不信你闻。” 男人下意识后仰，偏头避开了。 季凡灵改口：“抽纸也行。” 季凡灵给他包上，虽然她自己有时也处理伤口，但并不像给他处理这样认真，勉强包好后问：“紧吗？” 其实她也没什么能做的，但傅应呈看样子醉得不轻，最好是坐下来缓一会再走。 她的房间就在厕所对面两步的地方，季凡灵掏钥匙开锁，先一步进去。 因为地方小，有些东西不可避免地放在了床上。 “你坐床上吧。”也没别的地方坐了。 季凡灵又说了一遍，他才坐了下来。 说不清为什么，她不太想让傅应呈看到她那些不太正常的室友。 季凡灵快步走进厨房。 季凡灵也想给他做，可她既没有蜂蜜，也没有牛奶。 水里扔了三颗从大排档带回来的薄荷糖。 季凡灵走回房间，看到傅应呈还在原处坐着，递上杯子，硬邦邦道：“给。” “啊？” “不喝算了。”季凡灵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