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装作看衣服，若无其事地挪到傅应呈身边，压低了嗓音：“哎，要不别在这买了。” “贵。”季凡灵说，“附近有一家服装批发市场……” 季凡灵坚持：“比这便宜得多。” 季凡灵：“……只买你喜欢的。”好好好大菩萨大冤种大犟驴。 傅应呈长睫垂着，没什么情绪，叫人分不清是太挑剔还是太耐心，把整个店都一件件快速看了一遍。 季凡灵换上，走到镜子前面，转着看了看。 季凡灵掏出手机拍镜子里的自己。 季凡灵：“问问周穗。” 季凡灵捏着袖子，笔直地站着看他。 店里白光照亮男人的脸，在平日冰冷的轮廓上，添了几分不真切的柔和。 耳边突兀地响起周穗的话。 季凡灵心跳突然乱了一拍。 所以她当然对那张照片没有反应。 …… 傅应呈终于拍完：“过来看。” 结果或许是多用了两根手指，这么一划，手机瞬间被切到之前使用过的界面。 黑色西装下迈巴赫的那张照片。 季凡灵整个人都僵住，一寸寸石化。 吐字慢条斯理：“这好像是……我？” “我真人不就在这？” “怎么，看不够？” …… 季凡灵劈手夺过手机，火速把界面关了，面无表情道：“不是为了看照片，查查你在做什么工作而已。” 季凡灵：“……” 草草草草草。 况且，傅应呈的高傲是刻在骨子里的，并不炫耀于人前，平日他从不和她说工作上的事，她也知趣地从没问过。 季凡灵像个被老师罚背书的学生，转着珠串，憋了半天，最后顶着一张天塌下来也强撑的面瘫脸，生硬道： 她说完，转身就走，耳朵热得发烫，没敢看傅应呈的表情。 季凡灵板着脸走到一边，低头恶狠狠地退出百度，把照片发给周穗，周穗可能在忙，没回消息。 店员替她解开扣子，惊讶地发现她里面穿着一件旧巴巴的秋季校服外套，蓝白色，带拉链的那种。 季凡灵抬头，毫无感情地棒读：“我爱一中一中爱我。” 店员立刻：“好嘞。” 几分钟后，季凡灵拉开帘子。 她是个大方的北方姑娘，见女孩年龄不大，同行的又是个男士，没法帮忙，便钻进了试衣间。 她下意识抗拒过于亲密的距离 她还在僵硬，姑娘已经麻利地上手帮她脱衣服了。 “啊！”店员像是被烫到一样，叫了出来。 傅应呈放下手里的东西，蹙眉看去：“怎么了？” 狭小的试衣间里。 她面前的店员姑娘打磕巴道：“没事，别进来！”尾音不自然的发抖。 “你、你没事吧？”她小声问女孩。 “你这些伤是……你有没有危险？”店员慌忙掏出手机，“需要报警吗？我们店里有监控，你相信我，你是安全的。” “是不是跟你一起来那个人做的？”店员惊怒交加，“我刚似乎看见他逼问你了。” 男人大约一米八七左右的身高，看人时漆黑的眼居高临下。 脱下的毛呢大衣被他挽在臂弯里，绷紧的衬衣下手臂肌肉线条优越，有明显锻炼过的痕迹。 ……那样的体型差距。 “他是不是一直掌控你、威胁你、虐待你？说起来刚刚他也不让你自己挑衣服，不让你拍照，你背对着他的时候，他都一直盯着你看！” 季凡灵：“……”这他妈都是哪跟哪。 “确实，他看起来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