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季凡灵握着门把手，轻声说。 季凡灵很满意，觉得完全能以假乱真。 她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份工作。 笑话，根本不考虑。 原本她寄希望于程嘉礼能收留她住一阵子，现在看来也不合适，她去找程嘉礼要钱，以什么身份呢，死而复生的前女友么？ 程嘉礼当她死了，她索性也当他死了。 季凡灵回家时，天都黑透了。 因为工作的事有了进展，季凡灵心情颇好，忍不住跟傅应呈多说了两句。 “是么。” “加油。” 季凡灵翘着唇角：“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把你……”这段时间帮我的住宿费和伙食费还了。 季国梁常年被追债，让她耳濡目染总结出了很多经验。 譬如，债主没提钱，你就别主动提钱。 季凡灵把钱的事咽了回去，紧急改口道：“……给包养了。” 我很快就能把你给包养。 包！养！了！ 傅应呈的筷子停在了空中，长睫掀起，眼眸深邃幽暗，神情难以言喻地看着她。 季凡灵：“……” “——你要是不情愿，就算了。” 用实际行动表示她已经聊完了希望两人可以闭嘴吃饭。 就在她松了口气，以为这事过去了的时候。 像羽毛落在耳膜上，酥酥麻麻地刮了下。 季凡灵抬头，看到男人向后靠在椅背上，唇角压得很平，语气冷淡又傲慢，一双黑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晚饭后，傅应呈把新买的餐具挨个清洗了一遍，家里定期会有清洁阿姨上门打扫，但他不能忍受把脏东西留过夜。 傅应呈对杨铭哲说自己工作繁忙绝非虚词。 但另一方面，他们的生产工厂都在国内，大型设备不方便整件运输，需要将零部件单独包装海运后再就地装配，有意向和九州医疗合作供应链上游厂商发来的邀请信像雪片一样挤满了他的邮箱。 【季凡灵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办妥了。】 c：【谢了。】 c：【你几岁？】 平时傅应呈没有浏览朋友圈的习惯，点赞完准备退出，无意中瞥见上面一条老同学的朋友圈。 但凡在朋友圈转发这条婚礼纪念，都能参加抽奖，还真是高调的示爱。 傅应呈脸色一沉，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天女孩反常的一幕幕。 他早上临时推迟了和合作商的见面，带她去见江柏星，期盼她能看到自己所作所为的意义。 他越是健康地活着，就越是让人想到，有人替他去死了。 仅此而已。 结果，她一整晚的情绪，不为自己，全是为了别人？ 程嘉礼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把你，给包养了。 确实远大。 季凡灵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脸实在烧得慌，搓了搓脸，自暴自弃地起身，准备去洗个澡。 季凡灵转身，发现傅应呈破天荒不在工作，而是站在书房门口。 男人生了双天生凉薄的眼，眼尾狭长，居高临下看人时，有种冷淡又锋利的感觉。 还有点……微妙的危险。 傅应呈开口问：“兔子呢？” “你的卧室？” “我是让你拿着没错。” 季凡灵：“……” 女孩垮着小脸，干巴巴道：“你当时那个意思，那个表情，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