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没理他,只认真地在他联系人里找谢牧川的电话号码。 “袁一衡,你把钱又用光了吗?”袁星尧嗤笑道:“酗酒赌博还不够,现在又开始玩绑架了。” “你养了我什么?义务教育学杂费全免,我自己挣了上高中的钱。你给点生活费,还要拿我当出气筒。想让我给你养老送终?做梦吧!”他刚说完这们几句话,就挨了袁一衡劈头盖脸的一顿打,又是扇巴掌又是上脚踢,看得陆悠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好了,现在听我指挥。”陆悠对袁一衡道:“找点东西把他嘴巴堵上,别让谢牧川听出来。” 准备就绪后,发言人用袁星尧的手机拨通了谢牧川的电话。 “谢总,很冒昧现在打扰你。您是很有名气的企业家,说是h城的顶梁柱也不为过。兄弟几个现在缺钱用,请你的两位公子到家里来做做客。陆悠和袁星尧是吧,他们都在我手上。”发言人照着稿子念,因为来之前已经演习过几次的缘故,说得也真像那么一回事。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谢牧川见过大世面,也见过不少人性的肮脏。就连亲身经历的绑架,都有四次之多。 他中途醒来,艰难地用下巴摁下报警电话,才最终获救。 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对于这种要钱不要命的、穷凶极恶的歹徒,谢牧川再了解不过。 发言人道:“带五百万过来,你选一个带走。” 发言人:“当然是现金交易。” 听到他随口就是这么多钱,就算这钱不会真拿,发言人的眼睛也顿时放出光来。 “但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在骗我?让我听听他们的声音。”谢牧川道。 谢牧川:“他们打你没有?不要跟他们起冲突,我会带钱过来。告诉他们,如果撕票,他们一分钱拿不到。” 这有什么问的必要吗?谢牧川皱皱眉,不知道都这么紧要的时候了,他还在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谢牧川毕竟是亲历过几次绑架的人,很快就捕捉到了破绽,却不动声色,继续道:“星尧呢?让我跟他说句话。” “呜呜呜……呜呜……”袁星尧挪动着手脚,被胶带裹住的嘴只能吐出破碎的声音。 陆悠用手指和眼神示意袁星尧不要乱说话,接着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 “星尧,我问你一句话,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谢牧川说。 可谢牧川的致命问题已经抛了出来:“是陆悠在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