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是她自己买的,谢渊默默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更多质疑的话还没说出口,谢渊已经三两步出现在她面前,直接捏住了她的嘴。 谢渊淡定开口:“还闹吗?” 谢渊松手,正要说什么,就听到纪瑞低落道:“你就会欺负我。” 他们同在楼梯上,纪瑞站的位置比他高一阶,刚好补足了身高差距,谢渊不用低头,轻易就能亲到她,亲过之后平静对视良久。 他怕纪瑞对他只是一时兴起,把他当成什么新的玩具,而有些事一旦做了,就谁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那多大才算大?”纪瑞非要他给个说法,“总不是要等到二十五吧。” 谢渊眼眸暖光融化:“那太久了,你等得了,我也等不了。” “已经凌晨两点半了,是新的一年,那就等到新一年的七夕怎么样?”谢渊提议。 纪瑞惊呼一声抱住他,被他端到房门口后才反应过来:“你能不能有点瘸子的自觉?!刚才可是在楼梯上!” 纪瑞白了他一眼:“怕你把自己摔了。” 房间里还维持她搬出去时的样子,只有床上的四件套换过了,地面干净整洁,应该有人定期打扫,玻璃窗上贴着精致的窗花,床边堆满了礼物盒,一眼看去热闹火红,还真透着点过年的喜庆。 礼物有十几件,珠宝礼服游戏机都有,纪瑞每拆一个就惊呼一声,整个人幸福得都要冒泡泡了,等拆到最后一件时,入手便是轻乎乎的,摇一摇还能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晃。 谢渊抬了抬下巴:“拆开不就知道了。” “难怪感觉里面有东西在晃,原来是这个,”纪瑞拿起来打开,“戒指啊,怎么有两个,还一大一小……” “只是先让你看看,”谢渊抱臂靠在门边,“看完了我还得收走,等你二十五岁之后再给你。” 她的眼睛太过认真,看得谢渊也局促起来:“这算、算什么求婚,只是突然想做一对戒指而已,以后真求婚了……不能这么寒酸的。” 无名指,刚刚好。 “为什么!”纪瑞不满。 纪瑞顿时不吱声了。 “哪还有东西了?”纪瑞看着身边一堆拆完的盒子问。 纪瑞扯了一下唇角,百无聊赖地把手伸进去搅了搅,还真找到点什么。 “你心心念念的遗产,这下落实了。”谢渊玩笑道,“虽然叶非肚子里那个也是你,但我思考很久,觉得还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索性就不端了,我这碗水只给你一个,财产也都是你的,至于叶非肚子里那个,还是让纪家人负责吧。” 谢渊本意是想哄她开心,不料她却是这种反应,顿时有点发慌:“这是怎么了?” 全世界会把谢家资产当破烂的,估计也就她一个人了吧。谢渊无奈,却还是走到她身边坐下。 “我知道,”谢渊干脆把她抱到腿上,“我也会小心防范,争取一直陪在你身边,立遗嘱只是以防万一,你生在纪家应该知道,大家族每年都会更新遗产目录,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好好好,那我不立了还不行吗?”谢渊轻易妥协。 “睡一会儿再回吧,我到八点给褚臣去个电话。”谢渊蹙眉道。 谢渊哭笑不得,想说他不怕挨骂,但看到纪瑞这么着急,也只好送她回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肚子早就开始咕噜叫了,纪瑞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翻个身给谢渊发消息:小叔叔~干嘛呢~ 纪瑞:忙什么? ……牛逼如谢总,过年也得走亲戚啊,纪瑞扯了一下唇角,懒洋洋起床了。 还有步就到楼梯口时,空气突然有一秒钟的凝滞,纪瑞不解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走廊里的灯全都开着。 拿饮料?她不是刚醒吗?拿什么饮料?还有切蛋糕是怎么回事? 老宅是爷爷住了一辈子的地方,他这个人很念旧,哪怕房子很旧了,也舍不得从这里搬出去,所以在她八岁那年,家里把房子从里到外翻修了一遍,弄得和过去一模一样,只是她五岁时在墙角留下的涂鸦被悉数保存。 “你傻站着干什么?”她笑着问。 不像二十多的妈妈,洗掉烟熏妆的脸嫩生生的。 “这是怎么了?”叶添雨终于担忧起来,上楼来握住她的手。 “妈妈……妈妈!” “这是怎么了?上楼一趟怎么突然哭了?” “爷爷在呢,跟爷爷说说为什么会哭。” “妈妈,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纪瑞身体仍在发颤。 “不是,不是梦,”纪瑞摇头,“明明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我怎么能当成是梦!” 纪瑞还在哽咽:“小叔叔、小叔叔呢……他现在怎么样?命运改变了吗?” 纪瑞见状,一颗心缓缓下沉:“怎么会,我明明已经提醒他……” “怎么会,肯定有办法可以改变,一定有办法可以改变……”纪瑞焦躁地站起来踱步,“是我这段时间疏忽了,我只顾着和小叔叔谈恋爱,却忘了最要紧的事,我忘记多做一些……” 纪瑞对上他的视线,眼泪吧嗒一下掉了出来:“爸爸,我该怎么办?” 纪瑞:“过、过年那天,就……大年初一。” “……什么意思?”纪瑞没听懂。 他言语里的信息量太大,纪瑞消化了很久才明白过来:“真、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