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怀仙镇, 就跟没人见过那二夫人似的, 零星的相关的两三句都说不上来。 这才得了一点点有用的消息。 谢礼:“任何一点有关二夫人家里的信息都没有吗?比如在什么地方?家中还有什么人?” “有,有一点。”钱管家回答,“大概是小少爷出生前几个月的时候,二夫人曾交给我一封信,让我寄往隔壁县一个几乎没人听过的偏远山村里。” 读书历来都是家境略微宽裕的人家才能做的事,普通人能混个饭饱实属不易,遑论极其偏远的山区,若非家传影响,几乎没有读书的可能性。 “那二夫人和沈老爷的关系怎样?”谢礼问。 谢礼见了管家神情,没强迫他说,只问:“二夫人当时寄信的地址你能告知我吗?” 谢礼:“这关系着沈小少爷能不能醒过来。” 拿到地址后,谢礼正要去安排,钱管家突然有几分结巴地问:“玉、玉兰那里有问到消息吗?” “大少爷?!”钱管家惊呼出声,“这又关大少爷什么事情……这件事它、唉……” “不需要你在这时候假好心。”一直在屋里的钱夫人突然出声,“那药是我下的。” “想来大少爷当时应该就从玉兰口里知道了真相……”钱管家脸色灰败,“只是大少爷宅心仁厚,明白府里再经不起任何磨难,就把这事瞒下来了。” 谢礼:“……”他实在能理解、又不太能理解这一家人。 钱夫人猛地松开他的袖子,还推了他一把:“那你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离开沈府后,他将消息告知余可和章思宇,正要委托他二人去办这件事,余可就已经主动说:“礼哥,你这身体素质就别跟着我们瞎折腾了!你去还拖慢我和思宇的速度呢!二夫人老家这边交给我们!你好好休息着,等明天一早就去堵那沈大少爷!” 余可哈哈笑了起来:“礼哥你说啥呢!我们现在是合作共赢!唉,就是可惜柳哥不能和我们一起去,他那破身份真是麻烦!” 眼见距离天黑还有一点时间,谢礼拖着他病弱的身体把怀仙镇走了一遍。 巷子里的家家户户也大门紧闭,若不是有做饭的炊烟,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座有活人居住的小镇。 这一晚,他歇在了香烛铺里。 头一阵阵地在抽痛,像是不癫狂个撕心裂肺绝不罢休一样,而四肢却又像瘫在床上的肉块,与床粘黏在了一起,动一动都像肉从骨头上脱离了一样。 他有点担心,这具身体越来越沉重了,几天来无论他怎么尽力,每天至多也就能往肚子里塞进去鸽子蛋大的一小块馒头,水也喝不下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