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 一行人风风火火而来,七手八脚地往门上招呼,将门拍得“啪啪”作响。 屋内亮起红光,小学徒抬着油灯拉开门,不耐烦地说:“先生休息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小学徒打了个哈欠,清醒了些:“不是我不想帮忙,现下馆里坐镇的代理大夫只将将学会看个头疼脑热,你们这胳膊腿都折了,还鲜血淋漓的,没人能看啊。” 小学徒还在犹豫。 屋里在此时传出一道青年男声,为此事做了决定。 小学徒不情不愿地撇撇嘴,拉开门让人进去了。 屋里边。 谢礼往那方向看了一眼,不能确认他是不是柳岁寒。 村民们虽心切,却也知道这一直以来就是大夫们的规矩,忙规矩地退了回来。 几个村民争先恐后七嘴八舌抢着说,屋里立时嘈杂一片,像进了菜市场。 村民你看我我看你,派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代表:“这还不是那些个富贵人家弄出的事儿。今天不知怎的,镇上几大富商、还有他们家中的少爷小姐们全要上那平谷山去。那山都荒废不知道多少年了,可不是连条路也没了,这不,就叫了我们去开路。” “再说了,虽然荒郊野岭的,可那平谷山也不是什么深山,安全得紧,且我们那么多人,便是来个野猪也没再怕的,更甭说那王老爷还让人给备了被褥和晚饭,大家都乐意留下。” “那哪能呀!”说话那人道,“这不是那些富家人都待山上了嘛,那王家二少啊,还叫了妓子作陪,也不知是发生什么事吵了起来,那妓子被扔了出来,摔了个头破血流,力伯家的狗许是见血受了刺激,整个冲将上去,把那王二少咬了个血肉模糊,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候早来不及了。” 小学徒一想,道:“这狗伤了人,便是杀掉也还算合情合理,这王老爷不找人计较,只惩罚个牲畜,倒是人不错。” “怎么个特殊?” 小学徒想了想,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问:“那这人又怎么伤了?” “力伯家那狗受了刺激,也一个劲发狂,四处狂奔,力伯追上去没跟上,把自己给摔了。” 听完全程的谢礼若有所思,倒也没在此时出声吸引注意。 眼见村民陆续离去,谢礼也不好再在此地停留,尾随村民们要一同离去,却突然听小学徒朝那大夫说:“陈大夫,你怎么突然会给人治伤了?而且看那包扎手法,比我师傅还专业呢!” 小学徒这才发现这屋里竟有个穿着褴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