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1)

“那是裴家的家事。” 莫非他也听见了? 她猛然心颤,而他缓缓睁眼,桃花眸底翻涌着无名的情绪,他没有睡着过。 第六十颗杏仁 “惧怕什么?” “……” “那、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如何是好,她便干笑几声,别过脸去。 略有不同的是,自那一夜后他就柔和了许多,甚至言行也不觉温柔了些。 一切好似顺理成章,温泠月这一整日几乎没下过傅沉砚的马车,在软软的坐垫和坠着的香囊气息里,她看见了傅沉砚的一日公务。 刑部是最后才去的,彼时临近傍晚,冬日栖鸦扑朔飞舞,停在树枝上。 瞥见温泠月的跟随有一丝诧异,但也只老老实实做了个礼。 她瞧见傅沉砚眸光一凛,慵懒无畏的视线顷刻变得凌厉,薄唇轻启,道: “是,请殿下随臣来。” 其实曾经她不是没见过爹爹写文书的样子,她读过书,也知一二,但和爹爹自然失有说有笑。 经历其中坎坷时,温泠月还未出世,但她从父亲撰文和那一柜子残损的书籍中得知,大名鼎鼎的温丞相也有险些被押入大牢的紧要关头。 只是她没见过,好奇罢了。 稍出神的须臾,傅沉砚在前面忽然顿了步子,回身唤她。身旁跟着不明所以的尚书大人。 刑部尚书捏了把汗,拿不准这太子殿下的脾气,只得小心翼翼侍奉到位,老老实实将沈隋受贿营私一案的刑薄完完整整展开在傅沉砚面前。 温泠月百无聊赖地捧着茶水,热气直冲她下颌,而她习惯性地将脸靠近茶水,整个人氤氲在淡雅的香气里。 那茶气将她下颌紧紧吸在不大的杯口,她下意识背过身去不愿叫傅沉砚和旁人看见她这副狼狈模样,可杯中还盈着大半盏茶,稍稍一晃,她便觉得那茶水要漫过她肌肤了。 “嗯?” 太子和她几乎同一时间逸出声,只是一个面色不善,另一个……奇奇怪怪。 “转过来。”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傅沉砚也不怕当着众人的面,径直起身向她迈去。 “刑部上下就等着孤一人?方才不是还说有几十卷未书吗?” 他设想了温泠月叫出声的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 不是已经及笄两年了吗? “别说话。” 只是光洁白嫩的下颌被引出一圈茶杯口那么大的红印子。 “殿、殿下去忙吧,我那是意外。” “再续一盏温的罢。” 这一切被尚书偷偷看在眼里,刚有几分惊诧便被傅沉砚的质问叫停。 “回殿下,是……” 太子甚至不等他把是谁说完,但究竟是谁所书的确不重要。 那人着官服时一身正气,十足的凛然。面对上位者的传唤也不带一丝惊慌。 裴钰俯身作揖,礼仪十足,不卑不亢道:“臣裴钰,参加太子殿下。” 傅沉砚淡淡扫了他几眼,将刑簿拿起质问道:“沈隋一案是你亲手梳理的?” “回殿下,是。臣回京前按照殿下之命走访北山,活捉罪臣沈氏旧部,将没收账簿同沈府库里银钱一一对照后才得出精准数字。即为殿下眼前那本。” 他翻阅着一指厚的簿子,眉头紧锁,显然对裴钰的答复并不满意。 “裴侍郎前往沈宅时可有见沈夫人?” “错了。”傅沉砚默默道。同账簿数目不对,莫不是不受宠的那位正房也似妾室一般卷款潜逃了。 这一道纵是当初跟着傅沉砚参与了全程北山事件的温泠月也不由得一怔。 “待到真正查家的隶卒破开紧锁的大门时仅有半个院子的小妾哭哭啼啼个不休。而库银一笔未动,照着你核验过的一厘不差。可据孤所知,沈夫人并无存银,娘家带的嫁妆早已归为沈隋所有,那么她这笔多出来的安家银是从何而来?官府围得严严实实的沈府,又是怎么逃出去的?” 她是真的以为那女子在为此生不幸哀叹,为无所指望的后半辈子堪忧。 可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裴钰沉默良久,膝盖跪的发麻,好半天后才愧疚道:“臣以为……臣以为沈夫人婚姻不睦顶多回娘家或是……” 傅沉砚起身负手在桌旁踱步,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裴钰,“是,沈隋的确烂透了,无视主母,宽宥妾室。但在吃穿用度和对外声名上,他对夫人倒是不差,这一点……想必知之者不多。” 他顿了顿,直言:“臣以为沈氏事发后她的底线是那位私定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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