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而少女细如蚊蝇的低喃被他冷不防听了去: 一句话宛若在他寸草不生的心底信手洒下一颗种子。 他细细瞧着双颊绯红,溶在日光温和地不像话的姑娘。 试图以看素来投帖之人的方式,落败。 兴许不该怪他,因自母妃离世后,傅沉砚再无特意留意某个女子。 傅沉砚选择离她远一点。 现下温泠月将昨日之事全然忘记,直到天光大亮,细碎日光洒在她卷翘的鸦睫之上才醒来。 甚至还是当场抓获。 南玉早已侍奉在旁,料定她该哪个时辰醒来般,候在一侧。 “元姑娘同您喝得醉醺醺的,殿下昨日赶到,您死活不肯上车,愣是看殿下将元姑娘以娘娘的马车送回元府去才罢休。” 傅沉砚,将阿颂送回去了? 一个答案猝然跃上心头,其实她并非全然不记得。 何况她昨日盯了他那样久。 觉出温泠月的迟缓,南玉自顾自道:“待会娘娘莫要乱跑,南边来的几位刚调任玉京的大人今日来东宫拜访殿下呢,定有要事,咱们还是不便打搅的好。” 昨日在花楼,她好像遇见了个人。 彼时温泠月乖巧地靠在凉亭上,照旧抱着那本曾惹得傅沉砚勃然大怒的画册,手中捏着毛笔,提笔却画不下任何。 记得她昨日在醉中依稀听见个词儿。 禹游北部有一偏远但风景秀丽之地,名唤北山,地名叫北山,实则只有一座小山,隔绝禹游以北与十四州以南。 她去过的地方太少了。 可是她早有听闻北山有不绝的雪,白茫茫的山峦,秀丽的风光。 父亲曾得友人赠一《千雪瑞鹤图》,素色便是极美。 像山,若说是枯树也未尝不可。 可惜玉京只有光秃秃的一片。 一声清冽的嗓音,带有男人沉稳的声调调和其中,倏尔出现在她身后。 -------------------- 眸光潋滟随雾袅袅,她揣着的画册的手紧了紧,却反而一不当心将之漏出怀抱,在与地面接触的瞬间被那逐渐放大的人牢牢拖住。 男人立如云端鹤,笑意俨然,与她见过的男子都不同,是透入骨髓的儒雅随和,和温昼书明里暗里潜藏的顽劣也有异。 温泠月目光只顿了一瞬,迅速地将他手中的画册抽出,垂首,身后的南玉却适时提点:“娘娘,这位是方调任至玉京的裴大人,您昨儿在花楼见过的。” 他飞快闪过一丝黯然,笑意凝固在唇角,说不上好看,却还是道:“是裴某失礼,见过……” 随目光一闪而过的还有话音里转瞬即逝的落寞。 何况他们以前也……没什么吧? “泠泠,果然还在怪我吗?” 莫非,他觉得昨日在花楼他没有制止醉酒的她,以为她生气了? 可裴钰的脸色却随着她说的话愈发失望,叫她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她甚至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 他所言越来越轻,轻到对面的女子不知这话是说与她听的,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低喃。 他是裴晚的兄长,一母所出,却和那惹人厌的小女娃不同。 小时候她总这样和哥哥说,以至于后来裴钰每每造访温府,那句话都已成了个笑谈。 “泠泠怎的成了裴家小公子的跟班儿了?” 奈何再好的玩伴也要长大,挂在嘴边想要的星星也不会永远留在天幕的某一处。 其实只是一个玩伴,与他是裴公子还是李公子,并不相关。 “我知道呀。”她笑弯了眼。 但她的反应,和记忆里那个单纯明媚拽着糖人的姑娘,又如出一辙。 “参见太子妃娘娘。”下意识将画册收回背后。 于是微弯的拳攥紧又松开。 可只是七年而已。 “冬天风寒,裴侍郎怎有雅兴来孤这园子里闲逛?可是宫人懒怠,竟未亲自带侍郎去休憩的小院儿不成?” “多谢殿下关心,是下官一不打紧被园中春色吸引,刚巧碰见娘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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