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温窈小姐:我们诚挚地邀请您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 后天。 怕是傅家沉家一早就决定好,甚至是订婚请柬更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有了变故,所以才延后到现在才发出去。 再加之傅沉两家早有联姻苗头,大家也都没有多意外。 “看什么呢。”南淮告别狐朋狗友,一张俊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天气越发冷了,他却发现自己的小女朋友穿的依然单薄,立刻上前去抓着对方的手往自己怀里揣,也就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那封请柬,眉心一跳,“怎么发到你这里来了?” 温窈那张被上传到校园网后又被快速删除的对傅远景的表白日记,或许许多人没看见过,但是当时刚好传到他那里。 被傅远景欺负成那样,还能酸不溜啾的说喜欢他,除了可笑与嘲讽之外,南淮当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在意。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封他拦下来的请柬,又兜兜转转回到温窈手中。 他握着女孩的手,一遍遍不断地揉搓着使她手心更热些。 南淮心想,这确实也不错。 她配得到这种认可吗? 温窈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撒娇意味,她的声音在南淮听来又软又乖,他心头也莫名软了下来: 南淮鬼使神差地道了句:“好。” 等阿景跟沉妹妹订婚结束,他就直接跟温窈摊牌,摊牌这一个多月以来只是戏耍玩弄着她。 “海市今年初雪的时候,帮我堆个雪人,好不好?” 他们两个不会有初雪的了。 “好。”可他还是这么对女孩说。 十一月底很冷。 由欺骗与恶劣而种下的感情种子,却在寒冷的气温中一点点产生着荒谬的逆反应,就像是他本该平淡无比的心,此刻正在变得愈发温热,掌心温度从女孩掌心传递给他。 “到时候我会为你堆个最漂亮、最大的雪人。” 宋沉韫的表情很是冷淡,冷淡的好似他从不认识这两个人一般,更是无法看出他有什么不满。 也许旁人看不出来,但倘若跟宋沉韫有一点熟知的人便会察觉到他现在情绪已然濒临失控边缘,浅白色毛衣下的身子绷紧的宛若一张弓,散发着疏离的面容上还有几分不自知的戾气,只让人更有种生人勿近的锋利感。 温窈进入地下停车场之前,似是不经意地回头望了一眼,可要说不经意却也过于勉强,因为她那双含着水的猫眼不偏不倚撞入宋沉韫眼底。 她的表情,带着高高在上的戏谑与轻蔑,宋沉韫感知到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被一层层扒下虚伪皮层的人,这种羞辱又莫名的意味使得他呼吸都有些紊乱。 宋沉韫收回目光,“好。” 距离上次跟温窈接吻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可世界上的事情好像总是这样。 对于宋沉韫来说,他人生合该是完美而没有一丝黑点的,不仅仅是宋家对他的要求,更是他对自己的自律。 那天他回去后,痛苦与自虐排山倒海般的倾倒而来,他去了地下搏击场,即便被打到背脊上没有一块好肉,可他脑海里却还是会浮现温窈的模样。 温窈,她不配影响到他的人生。 有太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阮软无从得到结论。这些,诧异的有,祝福的却还是大多数。 而从前学校中常常形影不离的“f4”如今也变得稀稀拉拉,在不知不觉间,温窈的存在,已然让这四个人疏远开。 许多人都在暗地里打赌着温窈哪天翻车,哪天会被南淮甩之脑后,实在是他们也确实看不上温窈。 天然的优越感使得他们排斥着温窈,或者说是鄙夷以温窈为典型代表的所有一切类似的人,温窈是一个,却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也是南淮之所以这么高调的原因。 那时的温窈只是因为贫穷与自卑而痛苦。 但一个感受过某种好处与优待的人,你再把他往下踩,对他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可是…… 她喃喃了一句什么,南淮听不大清,这里有个减速带,面前也没人,所以他凑过去,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 柔软的唇贴在他冰凉的脸颊。 不……小心的吗? 他敛起情绪,继续开车。 片刻后。 就这样,就害羞了? 想要玩弄人心的人,怎么反倒变成了被玩弄的人。 以他的性格,只会想要摧毁他所厌恶的任何人事物,跟她在一起?不过也只是自以为聪明的玩弄罢了。 按照南淮的性子,这两天他们应该快要分手了。 ——裴彬。 线上一口一个亲密的称呼,恨不得把自己心肝肺全都挖出来给她看。线下看到她又是一副板着脸的厌恶姿态,甚至于暗地里还给她下了不少绊子。 温窈自然是不大在乎自己在他人眼中是怎么样的,是恶劣的也好,是心机的也好。 可是裴彬散播的谣言却跟她本人实在不符合。 虽然温窈来的那一世六亲缘浅,没有在父母那里获得多少感情,可她与爷爷感情极深,无法不推己及人。 不过,马上应该又要见面了。 南淮、傅清、傅远景、宋沉韫、裴彬,沉清月、阮软,还有一些该来的不该来的,都会到场。 【404。】 可与温窈本人倒没有太大关系。 可是虽然无法从识海中看见什么。 “你真是个小骗子。”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甚至连被子都有。 一边又担心温窈察觉到这些。 此时,一听到温窈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想起那些个夜晚它老板的各种行为,团子身体抖了抖: 温窈觉得它有些奇怪,但到底也没有多在意,只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