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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进屋时想问褚休的是裴景的孪生妹妹,可她嘴巴张开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抬起手,又不知道妹妹两个字应该怎么比划。她连最简单的跟褚休“说话”都做不到,更别提什么合写文章什么对雪吟诗共赏美景了。人家俩坐在屋里开着窗想的是诗是景,唯有她这个粗俗的人想着大冬天开窗冷不冷。她跟褚休,除了晚上睡觉做那档子事,其余的事情都聊不到一起。若是过了最初的这份新鲜感,褚休玩她身子玩腻了看够了不喜欢了,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哑巴,嫌弃她大字不识还不会说话。这种情绪于念是头回有,可来势汹汹,黑夜似的将她包裹拢住慢慢吞噬。她就站在褚休身边,不知道褚休在想什么,褚休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于念忽然感觉她跟褚休的距离不是短短的半步平地,而是半步深渊。尤其是褚休的例子在前,以至于于念胡思乱想之余,还怀疑过裴景的真实性别。比如裴景跟褚休一样,面若冠玉根本没有胡渣。裴景生的秀气斯文,跟楚楚逗笑时不压着嗓音说话声音听起来雌雄难辨,举止行为比褚休内敛含蓄又有边界感,加上他有个孪生妹妹。万一那妹妹就是他自己呢,跟褚休一样因为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这才假装家里有个孪生妹妹,而实际上她一人分饰两角,作为“兄长”的时候就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作为妹妹待客的时候就穿回女装。于念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她这份猜测不管真假说给褚休听,都算是妻妻夜话,除了裴景,于念还从大嫂那里听来别的趣事,都想说给褚休听。“念念?”褚休停下笔,仰头看于念,以为她已经分完了酒,站在这儿是在等自己回去睡觉,不由笑了,“你先去睡,我写完这点就过去。”西屋又没有炭盆,于念站这儿等她还不如回去裹着被子捂被窝暖和。可是……于念唇瓣抿紧,手指动了动,想去扯褚休的衣袖又缓慢收了回来。可是她心头胸口闷赌的难受,满腔情绪积压在心底,说不清是委屈还是低落,只想让褚休抱抱她,但褚休又在忙文章。跟她比起来,自然是能考春闱的文章更重要,跟她比起来,肯定是跟朝政有关的话本最要紧。于念深呼吸,缩着指尖藏在袖筒里,慢慢点头,转身朝外走。前脚刚跨出门槛,后脚眼里翻滚的眼泪就掉下来,砸在她往外迈的鞋面上。于念怕自己影响褚休耽误她念书,一时不敢抬手擦眼泪,只若无其事的朝外走,等出了西屋出了堂屋,她才挪脚走到堂屋门旁贴着墙,站在那避光的地方,低下头无声的哭。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于念觉得自己肩膀颤抖的时候,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音被褚休听见。手遮在了嘴上,于念才气恼的张嘴咬虎口。她捂什么,她就是个哑巴,哭也不会哭出声音的哑巴,捂不捂嘴又有什么区别。于念蹲在地上,头回这么厌恶自己不能说话。如果她会说话,如果她像裴景一样会识字念诗写话本,那该多好,那她会多么开开心心挺直腰板站在褚休身边,给她研磨跟她同写文章。不知道哭了多久,于念恍惚抬头的时候发现灶房里还点着微弱的光亮,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出来时还没把酒收好便将油灯留在灶房里。这么半天时间得浪费多少灯油啊。于念赶紧扯着袖筒擦脸,站起身往灶房走。可能在外头蹲的时间有些久,于念头上落了层细雪,脸都僵了,手脚更是冰凉麻木没有知觉。抱着怀里的酒坛,她就想起大嫂那句“喝口酒暖暖身子”。于念抿唇犹豫,怕自己多喝,只拿木勺舀了一小口浅浅抿着。不辣不苦,是酸甜的口味。一口接着一口,小孩掌心大小的木勺,于念喝了大半勺!喝完果然暖和了!热意顺着肠胃往上蔓延,先是脸颊后是四肢,热乎乎的感觉由内而外,比烤火还舒坦。于念伸展四肢鼓起脸颊伸长脖子长呼了一口气,嘴角无意识扯出笑。美了~刚才的低落愁绪随着果酒下肚慢慢消散,她心情重新舒畅起来。对了对了她要做什么来着?于念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一低头就看见那个装了两颗青梅的小碗。于念抬手一拍脑门,骂自己真是个笨蛋小哑巴,居然忘记把这个给褚休送去了。她不耽误褚休写文章,她送完就出来。于念端起旁边小碗里的青梅,迈着自以为还算平稳的脚步,重新回到西屋。门被吱呦一声推开,褚休顺着动静看过去,就瞧见自家媳妇顶着张醇红的脸,眼睛被水洗过似的,亮晶晶的看过来。褚休,“?”还没等褚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于念就左摇右晃的进来了,将小碗往她桌面上用力一搁,提起衣裙就坐在了她面前的桌面上。来之前,于念想的是放下碗就走,绝对不耽误褚休写文章。来之后,于念往桌上一坐,捏起青梅放进嘴里,眼睛亮亮的看向褚休,双手搭在她肩上,低头朝着她的嘴把青梅喂了进去。褚休,“???”这、这是要玩哪一出?!第34章褚休坐在桌边, 屋里窗户紧闭门也关上,虽说没风进来但抵不住屋里本身就冷。她冻的手指头僵硬冰凉如冰凌,放在嘴边哈了两口发现效果不大, 就一手裹紧披在身上的被褥,一手夹在两腿腿/根处取暖。也不求捂暖和, 基本等手指头不僵硬了就掏出来拿笔继续写,甚至捂手的时候脑子也没闲着,手虽没执笔但脑海里已经在构思后面怎么写了。这会儿文章还差最后一句话,褚休实在冷的不行, 哆哆嗦嗦将手指头塞双腿/间取暖。她正低头看自己写的文章呢,就听见门板吱呦一声被推开一条缝。褚休眼睛顺着声音望过去, “念念?”她坐在长凳上, 身上披着破旧被褥, 借着昏黄油灯往门口看,就瞧见于念状态不太对。奈何褚休满脑子文章字词, 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一时间头脑没转过弯, 等她眯起眼睛看清于念的脸色时,于念就已经端着碗来到她跟前。褚休愣怔怔盯着于念看, 就瞧见自己向来脸皮薄性子内敛的小媳妇,提起衣裙就坐上了她的书桌, 动作简直一气呵成。“纸纸纸,上面墨还没……”褚休从被褥里面伸出手臂去扯于念屁股下面的纸,她倒是不觉得她写出来的东西被媳妇的屁股坐了会如何,但磨没干回头弄她衣服上。奈何“干”字还没说出口, 于念就伸手一把攥住她的衣襟,另只手搭在她肩上作为支撑, 咬着青梅就倾身往前吻了过来。唇瓣相贴,褚休这才闻到那清浅的酒气跟浓郁的青梅气息,看看于念的脸蛋再看看桌上那碗,褚休笃定于念喝醉了。上午裴景还特意强调过,说青梅酒闻着没什么酒味但酒劲贼大,让她没事少喝以及酒量不好就少吃里头被酒浸泡过的梅子。褚休想的是她不爱喝酒自然不会喝,于念也不是会饮酒的人,谁曾想转头不会喝酒的于念就把青梅酒喝了。瞧这模样,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念念,唔,我……”于念往前跌,褚休只能收回去扯纸的手,赶紧将手撑扶在于念腰上,免得她从桌上往前趴着掉下来。褚休想问问于念怎么个事情,怎么好端端的喝成这样,可于念根本不给她张嘴说话的机会,才开口,对方舌尖就顶着梅子喂到她嘴里。牙齿一咬青梅,褚休头皮都麻了,酸甜的汁水满嘴都是。褚休想扭头把青梅吐出来,脸才别开半分,只微微偏离了一点,于念的唇瓣就追了上来,不满的堵住她的嘴,舌头胡乱搅拌那颗梅子。见褚休不乐意亲嘴,于念心脏骤的收缩,固执的双手捧着褚休的脸,讨好的,轻轻亲吻褚休嘴角。褚休,“……”褚休不是不乐意亲嘴,而是——青梅跟糖不同,糖在嘴里能慢慢化开变成糖水消失在吞咽之间,青梅那么大一颗塞在嘴里撑着腮帮子动都动不了!她舌头僵硬的卷不起来,更别提勾着于念缠绵悱恻了。褚休被于念堵着亲嘴,被迫仰头,混着青梅汁跟口水的银条顺着嘴角往下……褚休话说也说不出口,忍无可忍,只能无奈的掐着于念的腰,试图把她扶起来坐好。腰被人掐着往外推,于念鼻尖一阵酸热,莫名的委屈跟难受,浑身热意都凉了大半。“念念。”褚休拿过碗,低头将青梅吐碗里,扯着袖筒擦下巴。于念被推开后,就老老实实坐在桌面上,两条腿悬空,低头塌肩,双手搭在腿间捏着衣服,做错事情的小孩似的不动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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