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摇摇头,问了几个路人赶到医馆,还没进门就被从门内出来的伙计驱赶道:“哪儿来的叫花子,我们这儿是看病的医馆可不是做慈善的庙堂。” 伙计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没钱,有些不耐烦。“嘿,我都说了不是做慈善,你没听见吗!你……” 此人还未完全走近便浑身带着一股药味,孔翔宇连忙又是一拜,求道:“大夫,我知道医者仁心,求您救救家弟。那山中的蹩脚郎中不知开的什么药,高烧不退,还越吃越厉害。” 大夫倒也没多话,挥退了伙计,接过药材包打开闻了闻,随后又皱着眉头往那些药材里挑挑拣拣地看了一番。 孔翔宇摇摇头,他们村子里全是些不识字的,那开药的蹩脚大夫也不是什么真大夫,哪能说得清楚得了什么毛病。 孔翔宇憋屈道:“我弟弟来不了……” “发烧咳嗽,痰中有血,腹痛腹泻,已经有四天了!” “突然来的。” 孔翔宇依旧摇摇头,鹿桥水吃的东西与他吃的都一样,哪里会有不该吃的东西。 “谢谢!谢谢大夫!”孔翔宇接过药便要再拜。 这话说得实在,孔翔宇僵直着背,最后还是道了声谢走了。 他从小路赶回墓园,正好撞上来寻他的冯池,冯池一见着他便没好气:“跑哪儿去了,一整天都找不着人,你娘都快急疯了!” 冯池打断道:“你去镇上了?一个人去的?你哪儿来的钱?” “冯叔……” 孔翔宇扯回衣襟,憋屈道:“玉佩在值钱那也只是块石头,小水的命可比石头重要多了。” 刚进家门人还没站稳就挨了他娘一耳光,这耳光打得响亮却不怎么疼。孔翔宇站在原地不吭声。 “……” 白蓉抹了把眼泪,指着他鼻子道:“你今晚别睡家里了,在外头呆着,好好反省反省。” “随他!大不了一家子生病谁也别活了,活遭罪!”白蓉显然还在气头上,一双破旧的鞋底上全是泥泞,一整天都在外头寻人,急得饭也没吃上几口。 孔翔宇叹了口气出门,说不出的憋闷。屋子里冯池还在劝着他娘,唯一庆幸的,就是小水的病总算能对症下药了。 憋屈自喃道:“我从前以为有没有钱都无所谓,只要一家人能在一块儿就好。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钱真是个好东西,有了钱就不会被人欺负,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家中争吵十之八九的本质都是为了钱。还有那些村民,仗着他们没钱报官无依无靠,便肆无忌惮的欺凌,若是有了钱谁还会这般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