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一口气差点儿没缓过来,火速地把门重新关上。隔了一会儿他才抬手敲了敲门,问道:“金大爷,我能进来了吗?” 于是他才敢再次打开屋门,里头的金银财宝依旧能闪瞎他的眼。只见金宝正襟危坐地在一堆金山顶,活像一尊雕像。 金宝立马伸出龙爪打断道:“那是幻觉。” 金宝问道:“魏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支吾了半天,才找着个合适的话头问道:“你知道赵恒吗?” 孔翔宇愣了片刻,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金宝算起来也才一百岁高龄,那赵恒画卷上记载的年份是一百年前,估计当时金宝都还没出生。 金宝伸长了脖子等他说。 “哦——” 他急道:“真娶过?” “……” 金宝忽然笑得满脸阴险,他道:“你这么在意啊?” 金宝两爪一摊道:“那你问什么?” 金宝想了一阵后说道:“这个嘛,反正从我记事起是没有的,在之前我就不清楚了。” 说罢便黑着一张脸走了,心里的焦躁却变得更甚。 他走得急,脚底生风,嘴里却忍不住的骂道:“断袖,活该娶夫人都只能娶个男的!” 忽然魏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被叫的吓得一激灵。 他拧着眉头也没回答,转身便走。 孔翔宇默默地收回手,他垂着眼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该回去了。毕竟我现在还是入狱时期,要是被发现了说我畏罪潜逃总不太好。” “我走了!”他大声地打断魏泽的话,心里有些憋闷。这浑小子听到他要走居然都没留他,竟一口就答应了! 孔翔宇甩袖往魏府的大门走,忽然后背一重,他被魏泽抱进怀里。魏泽抱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沉声道:“究竟怎么了?哥哥从未这般冲我生过气。” 他不禁想着,如此温和又待他好的魏泽,曾几何时,也将这份情谊对待过另一个人。想到这,他便心里揪着烦闷,即便那个赵恒如今谁也不记得。 魏泽被问的一愣,他道:“不知,我记得时就戴着了。哥哥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魏泽顿了片刻,忽然松开他,捏起两指从耳垂处将那块平安扣解下。他道:“既然哥哥不喜欢,那我便扔了。” 孔翔宇连忙抬手阻止道:“别!我说着玩的,这平安扣没有不好。” 红绳系完,魏泽缓缓凑近孔翔宇。两人唇瓣仅有一指之隔,魏泽道:“就当是我给哥哥的定情信物。” 孔翔宇活到二十二岁,居然三番五次的被一个十九岁的小鬼扰乱着心绪。他把手缩到袖子里,手掌间感受着那枚温润的白玉平安扣。 魏泽勾唇轻笑,忽然将他拦腰抱起,紧紧地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