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回想起那晚的情形,母亲将一对刻了字的银镯给他。元宵灯会,他拉着大哥去金宝池放河灯,他相赠刻了柏字的那一只。而后大哥说想看看他的那只,所以便将两只银镯都交给了大哥。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倘若当时没有将银镯给大哥,那原本死得该是他才对。 他抬起头,勉强笑道:“我没事,都这么多年了。” 孔翔宇震惊道:“你说什么?” “怎么说?” 这个事孔翔宇还是记得的,他道:“他卖掉了五十年气运。” 孔翔宇有点不太明白,魏泽解释道:“五十年的气运,也就意味着那小侯爷原本还有五十年的阳寿。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死,生死簿上原本没有他的名字。” 魏泽道:“你大哥死的时候年仅十二,按照原本的命数,他还有十年阳寿未尽。” 他叹了口气,后背依靠在座驾上,仰着脖子说道:“其实我也有一个疑问。除了小侯爷以外,无论是我哥还是慕云环,好像都是在拿到首饰的那一刻便开始出事了。可我娘当初买完镯子,在身边放了好几日也没见到有什么怪事。” 孔翔宇点点头,道:“也是,可能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只要顺着这些首饰去找,一定能找到首饰的原主。再或者是什么也不做,他把随葬品放在身上,等着那位将军自投罗网。 事情想通了,人也跟着轻松了不少。到了魏府,魏泽说要处理公务去了书房。这么些天身为鬼王的魏泽一直都陪着他,想来确实积压了不少事情。 他其实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挺好奇,这魏泽一个当鬼的,会在自己屋子里塞点什么东西? 衣柜翻完了又跑去翻书柜,里头居然珍藏了不少画卷书籍,许多话本子在凡间也有。 他又摸索一阵,忽然书柜里的一层墙面有些松动,竟是还带着一个暗格。暗格推开,里头放着一幅画卷。 画中男子的脸上带着一张半脸银质面具,看不清面貌。一身戎装铠甲,气宇轩昂,像是个将军。 而那画卷的落款分明写着:“魏妻赵恒”,后面还写有魏泽的名字,落款的时间是一百年前。 孔翔宇深吸口气,他拧着眉头盯着那画卷许久。画中的男子带着的面具花纹繁琐,且被刻画得极为精细,这究竟得用多少心思才能画得这般传神。 顿时没了翻箱倒柜的心思,他半躺在床榻上摸着身上的那件狐裘,上头还沾染着魏泽独有的清香。 也不对啊,魏泽这鬼死了都有五百年了。再不然就是死后成了鬼夫妻?那也不对,竟然都成鬼夫妻了还要他来祭祀做什么。 他心中杂念太多,推开春风楼放财宝的门时,压根儿就没想着要先敲门。雷厉风行地一掌推开,正好看到金宝抱着一只金雕的母龙摆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