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马车出了离宫,花朝仍是一言不发。 :“难道要在离宫住一辈子吗?”花朝看了看她,又将头转向xian开的车帘一角。 :“那日容娘娘和您说了些什么?”月娘终是没有忍住。 月娘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您,您都知道了?” :“姑姑,我必须回宫!”花朝再扬起脸时,眸中的坚定恍似换了个人。 马车在宫门外停住。 月娘下意识的抓住花朝的手,哀求道:“公主,娘娘她是希望您远离皇宫的呀。” 巍峨肃穆的皇宫已然出现在眼前,殿阁玲珑碧檐金阑,依然如旧,此番看来却恍若隔世。这高墙之内,断送了多少如花美眷,可还有一处清净安宁之地?当初决然的离去,今朝却还是无奈归来,她苦笑不已,母妃宁死也不愿死在皇城之内,连遗言都愿自己远离皇宫,只可惜,自己到今日才明白四哥哥的那句话:身不由己。不同的是,今朝归来,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没了母妃,在所有人的眼中,尽管高高在上,再怎么金装玉裹却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朝儿。” 四皇子疾步走来,轻裘缓带,王冠峨嵯,越发气度雍容,举手投足间光华顿生。 花朝尚未答言,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道:“我当是谁那么大排场,竟能出动四哥哥亲来迎接,原来是七妹妹,怪不得呢。” :“见过二皇姐。”花朝不肯落了话柄在她手上,毕竟今时今日这后宫还是骆氏天下。 :“见过四皇子,七公主。”凌彻一身淡蓝便服,孤洁清寂,拱手道。 盈玉和凌彻并肩而立,俪影争辉,光彩耀人,好一对璧人! 花朝目不斜视,只做不见两人的亲密状,淡淡道:“二皇姐芳容天成,花朝不及万分之一。” 凌彻的目光状似无意从花朝身上扫过,四两拨千斤道:“春花秋月,各有所长。” :“四哥哥,咱们该走了吧,父皇还在等着呢。”花朝对煦道。 待两人去后,盈玉双目灼灼盯着凌彻:“那么,你是喜欢春花还是秋月?” 盈玉咬着下唇,愤恨不已。 :“朝儿。”煦担忧的望着她。 煦叹息不已:“朝儿,哥哥只要你得到幸福。” 从今而往,哥哥都不是孤军奋战了。 母妃她们失去的,我们都要一一夺回! :“秦公公,多日不见了,身子可还硬朗?”花朝柔柔道。 :“父皇可在?”煦道。 花朝点头:“这就请公公带路,莫让父皇着急。” 这位主儿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以往每次皇上召见,非三催四请不可,今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