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易离开后,茶漫漫听到院子外有声音,她走在到院子门口,看到夏书仪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茶漫漫摆手说:“我不能收,是你自己找到草药。” 夏书仪坚持要让茶漫漫收下,茶漫漫没办法只好收下。 茶漫漫纠结看着她,这以后大概是没有机会见面了。 眼看着夏书仪已经走出去的距离了,茶漫漫忍不住喊住她:“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茶漫漫轻声说:“最近有大事会发生。” 茶漫漫闭了闭眼,摇头说:“不是我,是你宗门。” 茶漫漫垂眸道:“最近不要去陌生的地方,有危险。” 夏书仪想追问茶漫漫会发生什么,茶漫漫不愿意说,只是告诉千万不要去陌生的地方,那里会有危险。 夏书仪离开之后,茶漫漫拿着包袱坐在石凳上,有些迷茫的看着包袱。 希望万丈宗的人能听夏书仪的话,不要到陌生的地方去。 茶漫漫捂着眼,心中酸涩,那么简单的一件小事就能让她动摇。 人就是这样的,得到了想要的又希望能得到更多,这种贪-婪最终会把她吞噬。 只要忘记和夏书仪之间的事情,她就可以不再担心会想要拥有更多,她的日子就会恢复到从前。 阮阅和她说炎炎会过来找她,就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她已经开始想念炎炎了。 路长易紧绷了一整天的弦,看到茶漫漫这动作后有所松动,无奈问:“怎么,不想看到我?” 路长易挑眉问:“你经常在梦里见到我?” 茶漫漫下意识否定,否定完后见路长易看着她的眼眸带着几分笑,她很少见到路长易有这样的情绪,平时他主总是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他一样,此时见他这模样,茶漫漫有些迟疑,犹豫着说:“不是经常,只是偶尔。” 茶漫漫心虚,她确实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茶漫漫看着路长易的脸,视线飘忽,缓缓下移,小声说:“我怎么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和你又不是那种关系。” 随着他的话语,喉结微微滚动,茶漫漫后知后觉她视线放在哪里,连忙收回视线,干笑说:“没看哪里。” 茶漫漫见路长易要走,想也不想挡在路长易面前,抬头看着他,慌张道:“你不要走。” 茶漫漫一和他对视就心虚,生怕被看出什么,想移开视线,但又怕自己会乱看,欲言又止,秀眉拧着。 茶漫漫点头。 路长易转身在凳子上坐下,手里拿着酒杯把-玩,余光瞥茶漫漫问:“还不睡?” 她想让路长易能留下,只是不想让路长易去找万丈宗的麻烦,路长易却以为她是单纯的想让他陪她。 屋里只点了一根蜡烛,昏暗的环境,路长易的脸在她面前是如此的清晰。 被褥下的脸好似红透的果子,呼吸都变得滚烫。 “真的不舒服?”路长易低沉的嗓音响起,在深夜里,仿佛能醉人。 路长易能感觉到茶漫漫呼吸有些紊乱,他看了被褥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扯掉被褥。 茶漫漫猛地捂住脸,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埋在被褥里。 茶漫漫听到声音,拉过被褥把脑袋盖住,闷声说:“睡着了。” 刚刚在左边的人不在了,茶漫漫松了口气的同时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没走。” “你、你……” 茶漫漫看哪里都行就是不敢去看路长易。 “不怕……” 茶漫漫抿唇,被路长易握住的手腕滚烫,她眼里泛着水光,自暴自弃抬头看向他。 茶漫漫哼了一声。 不久之前她还只是苦恼要怎么让路长易留下不要出去,现在却恨不得让他赶紧离开。 听他要走,茶漫漫下意识想起那血色的树林,心里发闷,拉住还没完全离开的大手。 路长易看着她没说话。 路长易:“可你不想见到我。” “只是什么?” 茶漫漫嗯了一声,但握着路长易的手却没松开。 路长易淡若自然的态度让茶漫漫渐渐放松下来,路长易也没有那么可怕,何况她不是因为害怕才这样。 路长易全程都没有要离开意思,他看着别处,没有了压迫力十足的视线,茶漫漫渐渐就有了困意。 路长易之前一直假装看别处,此时见她睡着,便将视线放在她的脸上。 路长易伸-出另一只手,试着拉开茶漫漫的手,可他刚触碰到茶漫漫手指,茶漫漫下意识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