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阅眼神躲闪说:“这是个意外,我一不小心才受的伤,跟尊上没有关系。” 阮阅点头,保证说:“尊上真的没事,只有我受伤了,不信明天等明天尊上过来看你。” 茶漫漫严肃说:“不管做什么都一定要看好他。” 茶漫漫还想说什么,阮阅转移话题说:“对了,炎炎在来的路上,过几天就会到,到时候你一个人也不会觉得无聊。” 茶漫漫不放心问:“炎炎自己过来?” 阮阅小声嘀咕说:“它能出什么意外?要出意外也是路上那些人会出意外,与其担心它,不如担心路上和它相遇的人。” “没什么,”阮阅笑着说,“总之你放心好了,炎炎来了,它也可以保护你,我和尊上也不用担心你会不会出事。” 说完一溜烟跑了,茶漫漫嘴角止不住上扬。 -------------------- 起码她不是被丢在这里没人管,只是路长易有事,所以才把她安置在这里,也是会担心她。 落叶沙沙声,听起来倒是悦耳,茶漫漫不知不觉有了困意,她阖眼趴在石桌上。 茶漫漫倏地起身,因受到惊吓,心脏狂跳不止,呼吸急促。 她疑心是自己做噩梦了,刚准备松口气又听到那尖叫声。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外面应该不会有人。 她如果在院子里不出去,那人因此出事的话…… 甚至那声音走过去,茶漫漫看到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她身前是一只凶恶的狼。 是一只普通的狼,茶漫漫两三下就把狼解决了,走过去看着少女。 茶漫漫把少女拉进来之后看了看周围,确定这里除了少女没有其他人,不解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眼看着少女要哭了,茶漫漫连忙安抚说:“没事了没事了,狼已经被我杀了,你没有危险。” 茶漫漫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她。 听少女问她是哪个门派,茶漫漫有些尴尬笑着说:“没有门派。” 少女问:“姐姐,你叫什么?” 少女倒也没有追问,笑盈盈说:“我叫夏书仪。” 夏书仪不甘心说:“可是我还没找到。” 夏书仪点头说:“很重要,我师姐受伤了,还等着我回去呢。要是没有这药会留下后遗症,师姐待我极好,我想让她好好的。” 本来时间不早了,茶漫漫本应该邀请夏书仪去院子里,但茶漫漫不想把她牵扯进来,若是被路长易他们知道她带一个人回去,夏书仪怕是会有危险。 茶漫漫询问了夏书仪要找的药长什么样,夏书仪仔细的回答了她问题,然后还贴心说:“姐姐,找不到的话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找。” 她既然答应了,那她就会尽全力帮她,哪怕最后找不到,也要尽一份心力。 这样子找了十几棵树都没有找到,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有些泄气,这怕是找不到了。 夏书仪朝着茶漫漫兴奋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高高举起手,晃着手里的植株和茶漫漫说:“找到了!” 夏书仪仔细把药草放进她身上的小包袱里,然后看着茶漫漫笑盈盈说:“多亏了姐姐,我才能那么快找到。” 夏书仪兴奋说:“姐姐你要是下山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我带你去我宗门参观。” 夏书仪昂首挺胸,十分自豪说:“万丈宗!” 哪个宗门都好,偏偏是她曾经的宗门,茶漫漫看着夏书仪的眼神带着警惕,夏书仪见茶漫漫的变化,有些忐忑问:“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夏书仪没有多想听茶漫漫这么说,信以为真,又开开心心拉着茶漫漫说:“宗门对我可好了,我小的时候村里进了强盗,除了我无一幸免,我是被世界带回去的。虽然我资质不是很好,但是师兄师姐们也没有嫌弃我,尤其是我师姐,一直很耐心教我。”一份子。 茶漫漫听得越多心里越是苦涩,同样都是没有资质,怎么夏书仪和她的遭遇完全不一样。 比起夏书仪,她确实是没有讨人喜的地方,夏书仪笑盈盈的,还会甜甜喊她姐姐,而她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倒不是她冷淡,而是她和不熟悉的人相处时习惯面无表情,也不会撒娇,大概因为这一点,宗门的人就都觉得她不好相处,也不愿意和她深交。 茶漫漫突然说:“你的宗门不一定有你说的那么好。” 茶漫漫没打算解释,夏书仪想了想,笑着说:“是不一定有我说的那么好,但是师兄师姐对我好是真的,他们是我的家人,只要能和他们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 曾经有一段时间茶漫漫也全然相信万丈宗对她是好的,全身心信任宗门,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哪怕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尽全力去完成,可最后换来的却是他们的毫不在意,肆无忌惮的利用。 茶漫漫应了一声说:“好。” 只是遇到夏书仪这件事,让茶漫漫越发坚定不能让路长易和万丈中打起来,她担心路长易会出事,也担心万丈宗——与其说是担心万丈宗,不如说是担心夏书仪会无处可去。 夏书仪看自己的小几岁,茶漫漫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夏书仪就像是她的另一个人生,她不忍看着自己的另一个人生也走向毁灭。 当时茶漫漫正百无聊赖拿着树叶堆积成山,见到路长易走进来,立马惊喜冲到他面前去。 路长易不以为然说:“要是我那么容易受伤,那我还拿什么去报仇?” 她知道路长易这样对她已经是很重视他了,万万没有可能再听她说一些他不乐意听的话。 路长易问:“不舒服?” 直到路长易离开,茶漫漫都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