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那天之后你还好吗?那个男人有没有再找过你? 你……有没有后悔过? 夏景看着江子鲤把花放在苏文茹墓前,不约而同安静了一会,才说:“你还记得她。” “没关系。”夏景回了一句。 那人好像没变过,时间在他们中间穿流而过,带走很多也带来了不少,夏景的模样和记忆中的少年渐渐重合,江子鲤感到一丝违和的熟悉感。 “打车,”江子鲤说,很快又觉得自己话太少,抿抿唇,“北城起步价好像又涨了。” 此时他从这一句话里分析出一个信息——江子鲤平时不在北城定居,至少不常住,而且是最近不久才刚回。 “太麻烦了,离挺远的,唔。”江子鲤和人打官腔习惯了,话一出口,差点悔的自己一口咬下舌头。 话到这里,江子鲤不得不接受了他的好意,坐进了车后座里。 然后他们就没再说过话了,江子鲤心想着那条没有回复的“s”电话,觉得夏景大概是恨他的。 江子鲤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 夏景注视着他单薄的背影,北方的冬天,这货却依然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套着一件大衣,和记忆里那个人骚包的别无二致。 夏景的手无意识搭在车窗上,车厢内温暖的空气很快为车窗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又被他收手抹去。 夏景感觉自己八年没活出什么长进,都被拒绝了,难道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么。 江子鲤洗漱完摊到酒店的床上,打开工作电脑,对着枯燥的报表发了好一会的呆,时而翻翻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是在等谁的消息。 夏景不像他想象中其他搞研究的专家,身上穿着随意,一尘不染,和以前一样挽起衬衫袖口后,遮遮掩掩地露出其下劲瘦的小臂和不明显的伤疤,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白。 江子鲤不敢继续想了。 此刻能言善辩的吵的他耳膜嗡嗡作响,沉默寡言的又逼得他头痛欲裂,江子鲤闷头把自己捂了好一会,直到快喘不上气,才涨红着脸猛地钻出来。 他当即准备寻求场外援助。回北城这一趟,他每天跑前跑后四处找人,差点磋磨的他再瘦几斤,根本无暇抽出心思再应付别人,直到这时候才恍惚想起来,他还有个大哥。 江子鲤幽幽地说:“前线战况十万火急,你忍心看手下得力大将战死么?” “……”江子鲤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刘老板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就听他说:“我找到人了。” “还不行。” 江子鲤按着鼓噪的心跳,摇摇头:“以前我对不起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