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闻峋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50 褚弈身体微斜地倚靠在篮球架上,长腿交叠,皮带束出紧窄结实的腰线,扎进裤腰的黑色短袖t恤下,八块腹肌凸起明显的轮廓。 日头接近中午,那边的教官下令解散,一群新兵蛋子乌泱泱朝食堂奔去。 褚弈还是维持着靠在篮球架上的姿势没动,整个人罕见地散发着一种颓丧和懒倦。 当事人还没说话,旁边的人便立刻笑嘻嘻地帮他答道:“哎哟,褚教官您是不懂了,这货不是吃饭开心,而是刚交了女朋友,仗着自己有老婆,成天到处显摆呢。” 一抬头,只见身形高大宽阔的男人,桀骜俊朗的脸覆在篮球架投下的阴影中,琥珀色眼眸下睨,瞥了眼他胸前刻着名字的铭牌,唇角挑起一丝冷笑:“叫王栋是吧?” 剩下几个人也愣在了原地,下意识站了个标准军姿,看着脸色陡然转阴的教官,不敢说一句话。 不等几个人想明白,褚弈已经面无表情地下了令:“王栋,跑十圈。剩下的,三圈。” “十五圈。”褚弈掀起眼皮,声音冷淡,“还有问题吗?” 收拾了几个爱显摆的新兵蛋子,褚弈脸上却仍笼罩着一层阴沉。 姜渔不喜欢他身上有烟味,他的烟早在前几年就戒掉了,也就是上次得知姜渔又一次骗了他,心中躁郁难以排解,便又没忍住捡了起来。 褚弈望着这番明丽春景,脑中却浮现起姜渔皱着鼻子,说他身上味道好难闻的娇嗔模样。 男人墨色的浓眉拧起,英挺的眉宇间溢满烦躁。 可他没想到,自从姜渔自从订婚宴那天被闻峋带回去,就没再从闻宅里面出来过。 甚至,虽然明面上没什么消息,但他听到一些风声,说闻峋在继续准备原定于下月初的婚宴。 褚弈攥紧了拳头。 他银牙紧咬,野兽般的金眸中浮现出一抹势在必得的阴狠。 姜渔这几天都没再看到闻峋。 姜渔还跟以前一样,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吃饭,吃完饭就一个人在庄园里闲逛,有时候去泡泡温泉,有时候去舞蹈房里跳跳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晚上也不再睡在主卧那张留下许多亲密回忆的大床上,而是搬进了一间宽敞的客房,拿了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具进来,免得闻峋哪天发疯,又不给他裤子穿。 再者,闻峋没收了他的手机,游戏室里的电脑虽然能联网,但不知被人做了什么更改,只能浏览网页,打游戏看电影都没问题,但不能发消息出去,那些通讯软件更是连下载都下载不了,摆明了不让他向外界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