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挣扎的力度骤然弱下来,睁着一双眸子,半仰着头,眼睫颤颤地望着男人。 “老公还什么都没做,宝宝怎么这么害怕呢?” 对方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拇指摁在了他的下巴上,力道不大,却让他动弹不得,只能面对面地直视着那双冷血动物般冰冷的眼睛。 姜渔只穿了一套短袖睡衣,仰面躺在床上,纤细雪白的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夜色中,极小幅度地发着抖。 “没有吗?”徐晏书指腹的力道骤然大了些,将掌中白皙的肌肤都压出了可怜的红痕,“哦,宝宝的确没有瞒着老公,毕竟,闻家的订婚宴请帖,已经送到老公手上了呢。” 闻峋怎么会给徐晏书送请帖?他疯了吗? 男人眼中暗色更浓,几乎与不见天日的黑夜同色,他虎口掐住少年瘦瘦的下巴:“姜渔,你可真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男人面容生得温润清俊,面部线条柔和,让人见了如逢春风。可此刻,那张脸却扭曲得如同恶鬼罗刹,恐怖得让人心惊。 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武器,运用得甚至比本能更熟练。 少年眼尾染了绯红的霞色,眼睫坠着晶莹的泪珠,哭得一抽一抽,很是委屈:“还不都是你,你老是跑来找我,肯定是你事后没处理好,才让他发现了什么。你倒好,还跑来怪我。” 可这次,男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他的泪水和控诉下心软。 徐晏书唇角缓缓爬起一个弧度,声音温柔似水地说:“那就干脆让他发现好了。” “你说,要是一个男人出差回来,发现自己的爱人出了轨,还会不会继续和他订婚呢?” 月色幽凉,一道矫捷的黑影爬上了某高档小区的外墙。 褚弈兜里揣着热乎的蛋烘糕和水晶虾饺,想到少年小馋猫似的在他怀里吃东西的模样,一边攀爬,嘴角一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 这是褚老爷子亲自动用家法打的。 虽说每次他的任务都提前完成了,但到底算是违抗军令,私自旷工,影响恶劣。 但他没想到徐晏书这个贱人,居然下作到用打小报告这种手段。 但腿毕竟长在褚弈身上,以他的本事,只要想跑,没人能拦得住他。 不过男人英俊桀骜的脸上可看不出半点觉得麻烦的神色,他想好了,要是姜渔已经睡着了,他就亲一亲老婆,再抱着香香的老婆睡觉。 可褚弈怎么也没想到,当他轻手轻脚走到姜渔的卧室门口,入耳的是交错的喘息。男人粗重的呼吸与少年的哭啼此起彼伏,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隐秘的水声,以及桌椅碰撞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温柔又餍足:“褚弈那条蠢狗,要是知道宝宝当初是怎么乖乖用身体求我,让我把他弄走的,会不会气得发疯,回来咬断宝宝的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