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的动作却是异常地温柔,像是捧着什么珍贵又脆弱的易碎品,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仔仔细细,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 擦完一只,姜渔试图把脚往回抽,却没成功。 徐晏书缓缓地抬起脸,黑漆漆的眼珠子落在姜渔身上,定了定,极慢得转动一圈,嘴角慢慢爬起一丝弧度:“只擦一遍怎么够呢?宝宝的脚被弄脏了,弄得好脏,沾满了不干净的东西,要好好擦干净才行。” 那双眼睛明明像是看着他,姜渔却觉得徐晏书好像是在和除他以外的人说话:“这里这么软,宝宝怎么能去踩那种脏东西呢?宝宝爱娇,连老公都没有这样碰过你,宝宝却背着老公,让别人弄到破皮,真是不听话的坏宝宝。” 徐晏书牢牢握着他的脚踝,维持在一个不会弄痛他,却也无法挣脱的力度。 男人问完,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向姜渔,好像在耐心等待他的回答。 一片诡异到让人心跳停息的寂静中,有人敲响了试衣间的门:“小夫人,您还好吗?” 外面的保镖说:“您进去的时间太久了,我们担心您的安全。” “需要我叫店员帮您吗?” “好的,如果您需要帮助,请随时吩咐我们。” 外面的保镖面上微赧,低头道:“是。” 不过那样的人,哭起来一定很漂亮吧。 里头,徐晏书终于放开了姜渔,两只脚都被他仔仔细细用热毛巾擦过一遍,连趾头缝里都没放过。 姜渔往后缩了缩:“够、够了,已经很干净了,比我自己擦得都要干净呢。“ 姜渔想起男人之前的一番诡异言论,有点想哭地说:“大不了回去以后,我自己再用香皂洗一遍,这样行了吧?” 姜渔一脸懵:“啊?” 姜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有什么好检查的,徐晏书难道还能看出他用没用香皂洗不成? 姜渔害怕了,他觉得徐晏书真能干出来现在立马去买香皂给他洗脚这种事。 离开奢侈品店之前,徐晏书从钱夹里摸出一千元现金,放到收银台,微笑着对店员说:“谢谢你的帮助,这是答谢。” 这位先生来店里转了一圈,随便买了两件衣服,然后找他们要了一张新毛巾,说是不喜欢身上有汗,要去试衣间里擦擦。 店员叹了口气。 姜渔在商场里慢悠悠地磨蹭,一直逛到天黑。 眼睛还哭过,红红的了,一看就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