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和他的感情那么好,平日里表现得那么喜欢他,二人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大的争吵,姜渔怎么就毫无预兆地突然变心了呢? “小声点。”徐晏书蹙着眉,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少年使气似的一把挥开。 少年越说越委屈,眼泪跟穿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地掉。 姜渔哭得更厉害了:“那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吓我!” 试衣间内狭窄逼仄,姜渔一颗心也像是骤然陷入了不断挤压收紧的笼子,紧张得普通狂跳,像是要炸开来。 姜渔突然用力把徐晏书推开,红着眼睛,气势汹汹地控诉:“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徐晏书,我本以为你比褚弈聪明许多,没想到你也是个脑子被猪啃了的蠢货,这么轻易就能受人挑拨。” 他其实也有想过,褚弈可能是故意撒谎挑拨他和姜渔的关系,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去怀疑姜渔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骗了他。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掘地三尺了快一个月,什么都没查出来。 “因为我害怕啊。”姜渔吸了吸鼻子,“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褚弈以前把我关起来过,他就是条疯狗,要是我不答应,万一他又把我绑到回去锁起来怎么办?” 徐晏书喉咙像是被一团湿棉花堵住,说不出话。 少年小猫似的把眼泪蹭在他胸口,垂着眼睛,一副依恋他的娇态,徐晏书只觉得胸腔都被少年的眼泪烫湿了,又热又软。 姜渔眼底微光一晃而过,抬起脸,亲了亲徐晏书下颌:“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姜渔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他咬了咬唇,又瞅瞅徐晏书,最后声音细若蚊蚋地说:“他让我用帮他出来。” 姜渔从未见过徐晏书这副模样,本能地害怕起来:“是他逼我的” 姜渔对他这种堪称变脸似的绝活瞠目结舌,呆呆的不知道做什么。 说罢,男人走出了试衣间,两分钟后,拿着一张热气腾腾的干净白毛巾回来。 姜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做什么?” 姜渔霎时瞪大了眼睛:“你发什么疯” 姜渔简直快哭了,才恢复正常不到两分钟,徐晏书怎么又变回之前那个样子了? 徐晏书动作温柔地脱去他的鞋,指尖顺着他的脚踝,动作缓慢地一寸寸把纯白色的袜子脱下来。 少年身形纤瘦,脚也生得小,还没男人一个巴掌大,轻而易举就被人托在掌中。雪白滑嫩的小一只,被男人颜色稍深的大手握住,像是白雪上攀了树根,形成极其明显的反差。 徐晏书蹲在他身前,微垂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他脚背上,面部肌肉几乎扭曲,光看眼神,姜渔简直以为他要把自己的脚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