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男人眉间戾气更盛,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回来,语调阴沉:“他知道自己是替身吗?你这么巴巴地赶着贴人脸上,怎么,他比我长得更像你那个死了的奸夫?” 清脆的巴掌声划破车内沉闷的空气。 周遭一片寂静,耳边传来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 他不过是提了一嘴那个奸夫,姜渔就跟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炸成渣滓。 他知道姜渔把自己当作一个死人的替身,却不知道那个死人具体是谁,但仅凭那人已经死了这点,就已经足够将他的言语铸成刀剑,刺向眼前这个没有心的小骗子,让他也好好尝尝他心中火烧般的痛楚。 殷红鲜血从男人刚硬的下颌线滴落,衬得那张俊脸如同恶鬼修罗。 姜渔呼吸起伏,脸上凶狠的神情这才褪去一些,他冷声说:“当初是你提的分手,不是我。” 姜渔这才注意到,男人制服上别着密集的勋章,像是从什么正式场合匆忙赶过来的。 “姜、渔。” 就在这时,车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闻峋。 褚弈显然也注意到了,他齿缝里迸出一声冷笑,大掌攥住姜渔的手腕就把人往外拉。 不用猜都知道,褚弈一定是想要把他拉到闻峋跟前,当场戳穿他的秘密,好让他跟闻峋的关系彻底破裂。 连挣扎的幅度都不敢大了,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忽然,男人奋力拖拽的手停下了。 “姜渔,别让我等太久。” 密闭狭窄的车内,充溢着少年身上甜幽幽的香气,连呼吸都是潮热的。 褚弈能感觉到姜渔在伸着舌头舔他,又蹭又舔,软嫩的舌尖在他的嘴唇上擦过,打着圈儿往唇缝里探。 时隔两年,褚弈被这份主动的亲吻冲撞得乱了神,呼吸急促地揽住了身上的人。 男人忘了他们身处何处,扣住姜渔,动情又凶狠地亲吻回去,撕咬着湿软的唇瓣,力道大得姜渔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痛呼。 一门之隔,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车窗外,视线漠然地朝这边瞥来。 闻峋看着不远处微微晃动的车身,捕捉到里面传来的一些细小而奇怪的声音,蹙了蹙眉。 时间仿佛静止,姜渔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下,浑身血液一寸寸冻结。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成千上万的声音嘈嘈切切地叫嚣。